等傷勢恢復(fù)了,便一筆一筆的算回來!
第二天——
阮念念醒來的時候,黎北寒剛睡下去沒多久。
阮念念打了個呵欠,下意識想要伸個懶腰,卻側(cè)頭看到黎北寒。
身子一僵,她瞬間反應(yīng)過來,連忙不敢再動了。
腦海中也回想起了昨晚的事。
昨天她好像……
哭著哭著就睡著了!
還是在黎北寒懷里!
耳邊嗡的一下,阮念念的大腦空白了一瞬。
病房里安安靜靜。
空氣中只有黎北寒沉靜的呼吸聲。
意識到自己沒有把黎北寒吵醒,阮念念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隨即悄悄的,慢慢的,從他懷里一點點的挪動出來,心里不停的安慰著自己。
不就是哭了一場!
總比兩個人繼續(xù)在身體上糾纏不清要強(qiáng)!
阮念念想著,身子一輕!
終于能活動了。
她連忙往黎北寒的后背上看去。
見沒有傷口裂開,也沒有滲血出來的痕跡,這才放心。
她放松下來,便想要從病床上離開。
只是沒想到,腳還沒有下地,就被突然睜開眼睛的黎北寒一把扣住了手腕!
重新壓回到了病床上!
“想跑?”
黎北寒聲音冰冷,渾身散發(fā)著低氣壓,目光灼灼的盯著她,眼下還有一小點烏青。
阮念念沒想到自己還是把黎北寒給驚醒了,趕忙解釋,“不是說好照顧到你出院,我們就和平分手嗎?我跑什么?”
“……”
黎北寒聞一頓,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,放開了她。
阮念念立即下床,去了旁邊的衛(wèi)生間刷牙洗漱。
正好這時陳一敲門走進(jìn)了病房。
他從黎氏拿了些文件資料過來讓黎北寒簽字。
手里還打包著張媽一大早做的營養(yǎng)早餐。
待阮念念收拾完自己,陳一已經(jīng)走了。
阮念念十分自覺,打了盆水,又將牙膏擠在了牙刷上,才拿過去遞給他。
黎北寒刷完牙,阮念念又?jǐn)Q好的毛巾遞了過去。
黎北寒卻沒動。
擺明了是要阮念念伺候!
阮念念頓時無語,但也沒多說,直接伸手仔細(xì)的擦拭了起來。
黎北寒自然是十分滿意,唇角也跟著一勾。
阮念念頓時有些不爽。
隨即又想到什么,故意輕笑一聲:“小叔,昨天忘了問你,你這后背,該不會是因為攪黃了和溫婉的婚事,被黎老爺子打的吧?”
她思來想去,除了黎老爺子,這世界上怕是沒人能把黎北寒打成這樣了。
黎北寒看到她唇邊嘲諷的笑意,眼底一涼。
隨即冷聲:“伺候人就要有伺候人的樣子,哪個女傭像你話這么多?”
阮念念頓時被噎了一下,咬牙回敬:“也沒有誰像我這么倒霉??!分個手還得伺候前金主!世界上都找不出第二個像我這樣的冤大頭了!”
黎北寒:“……”
這女人還真是嘴巴不饒人!毒得很!
黎北寒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,冷哼一聲。
“你要不樂意,隨時可以走!”
阮念念揚起嘴角,皮笑肉不笑,“我哪能走啊,小叔難得有良心,答應(yīng)放我一馬,我豈能不識好歹,怎么著也得伺候到你出了院啊!”
黎北寒頓時咬牙切齒?。?
該死的女人??!
等出了院,他非得把她這張小嘴狠狠“教訓(xùn)”一頓,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氣人的話!
阮念念看黎北寒被自己氣得心情不爽,她的心情反倒是好了些。
但也知道見好就收。
畢竟若真惹了他生氣,反悔了,遭殃的只會是自己。
兩個人都收拾好了之后,阮念念便將陳一帶來的早餐一一鋪開在桌上。
張媽的廚藝一絕,光是早餐就安排了好幾種,雖然都很清淡,卻香氣撲鼻。
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。
尤其是皮蛋肉絲粥。
阮念念以前就很喜歡,跟黎北寒鬧掰后,已經(jīng)很久都沒吃到了。
此刻看著就忍不住直咽口水。
她正準(zhǔn)備吃。
黎北寒卻又跟沒長手一樣,眉梢一挑,大爺一樣的開了口——
“你喂我!”
阮念念,“……”
她忍?。。?
阮念念深吸一口氣,拿了勺子,開始喂他。
黎北寒很享受這種感覺。
他就喜歡她乖巧聽話的樣子。
好不容易喂完一碗。
“繼續(xù)?!崩璞焙渎暤?。
阮念念,“……”
她只好繼續(xù)喂。
又喝了一碗。
“繼續(xù)?!?
黎北寒下令。
阮念念只得接著喂。
待黎北寒終于吃不下,她的粥已經(jīng)涼了。
阮念念在心里默念了無數(shù)遍不要和黎北寒一般見識,草草的吃過了早飯,又起身去清理垃圾。
待到終于忙完,便看到黎北寒已經(jīng)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處理起了陳一拿過來的文件資料。
眼下沒什么事了,她便準(zhǔn)備離開,隨口問道:“我現(xiàn)在要回家,你中午是要陳一送飯,還是我來做?要不要喝雞湯?”
黎北寒正在處理文件的手猛地一頓,抬眸直直的盯著她,“你回家干什么?需要什么東西都讓陳一去買!雞湯不需要你燉,張媽都會做!”
阮念念聞,神色微微一凝。
她上次去風(fēng)老爺子那里的時候,答應(yīng)了會再去看望。
那些補(bǔ)品水果什么的老人家已經(jīng)不需要了,她想著不如燉一份雞湯,給黎北寒的只是順便。
但若是黎北寒不讓她走的話……
阮念念想著,擠出一個笑臉,語氣故意討好道,“既然答應(yīng)了這段時間要好好照顧你,總該有些誠意,我本來想親自下廚的,既然你不想吃的話……”
話音未落——
黎北寒的唇角已經(jīng)忍不住微勾了勾,輕哼了一聲道,“準(zhǔn)了?!?
阮念念眼神一亮,立即道:“那我走了!”
說罷扭頭就跑。
好像生怕走晚了黎北寒會反悔似的!
黎北寒聽著她腳步聲走遠(yuǎn),斂了笑意,專心的處理起了手里的文件資料來。
處理得差不多時,陳一回來了。
簡單匯報完工作,他忽然壓低了嗓音。
“墨夜白昨晚接了個黎四爺?shù)碾娫捄蟠颐﹄x開了,可能是那邊出了事?!?
黎北寒聞擰眉。
昨晚墨夜白那一句“你們兄弟倆還真是沒一個省心的”!
他就知道黎南梟那邊應(yīng)該是出了事!
“我知道了?!崩璞焙料卵鄄€,頓了頓,吩咐道,“派點人過去?!?
繼而又道:“這段時間派人盯著點老爺子,他有什么動靜告訴我?!?
“是。”陳一立即應(yīng)下。
黎北寒從小在黎老爺子的威壓下長大,對于老爺子的手段清楚得很。
老爺子氣自己毀了與溫家的婚事,一定會有所行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