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念念揚唇,眼眸微瞇了瞇,笑容明媚,一字一句,“算我倒霉的關(guān)系?。?!”
墨夜白,“……”
陳一,“……”
黎北寒,“……”
黎北寒的一張臉?biāo)查g全黑了。
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,立即嗓音陰冷的呵斥道,“陳一,帶他滾!??!”
偏偏墨夜白的興致已經(jīng)被挑了起來,夜門最近的生活都太無聊了,這么有趣的事兒他怎么能走呢?
墨夜白又咬了一口手里的梨,興致勃勃的追問道,“這算我倒霉是個什么關(guān)系?來,你展開說說……唔唔唔……”
陳一立即伸手捂住了墨夜白的嘴,不讓他再問下去。
一代天才醫(yī)生墨白夜險些被梨噎死,活生生的被陳一硬拖著拉了出去。
病房里就只剩下了阮念念和黎北寒兩個人。
他們一走,阮念念的面色就沉了下來。
她緊攥著手里的水果刀,努力的勾了勾唇角,試圖強壓下心中紛亂的情緒。
阮念念乖乖的重新坐回到了旁邊的沙發(fā)上。
她一直低著頭,沒看黎北寒一眼。
她知道自己走不了。
黎北寒受了這么重的傷,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惹他生氣,甚至再拉扯到背后的傷口。
但是她也不想就這樣妥協(xié),真的做了他的小三,這是她的底線。
窗外的天色已經(jīng)全黑了下來。
夜色如墨,濃郁而深邃,城市的燈火在夜空中綻放,宛如一簇簇瑰麗的寶石。
阮念念沒心思欣賞,黎北寒也沒有心思。
他見阮念念半天不說話,抿下唇,猶豫了半晌,才終于開了口,輕聲道,“你沒給我削梨……”
阮念念聞,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忍不住在心中冷笑起來。
學(xué)著他一貫的語氣,聲音冷硬的說道,“你想吃梨就去找溫婉??!”
她說話的語氣控制不住的有些酸溜溜。
黎北寒一愣,反應(yīng)過來。
她這是在吃醋?
察覺到這一點的黎北寒唇角忍不住的微勾了一下,“我想吃你削的?!?
我還想削你呢!
阮念念冷笑一聲,沉下眼瞼,把玩著手里的水果刀,卻半天都沒有動作。
黎北寒看著她,等了半響,最后控制不住的咬緊了后槽牙。
胸中只覺得惱怒。
她可以伺候風(fēng)老爺子一整夜,卻給他削個梨都不行,就真的這么想要離開他嗎?
果然,她只有在喝醉了的情況下,才能夠乖一點……
黎北寒咬牙切齒,只覺得后背的傷口都更加的疼了!
他生氣極了,剛準(zhǔn)備說點什么,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。
黎北寒的唇角微勾了勾,眸眼里劃過一抹嗜血的狡黠,冷聲開口道,“你不是想離開我嗎?我可以答應(yīng)你,你在醫(yī)院里照顧我,等我出院了就徹底放你離開!”
阮念念聞,瞬間抬起頭看向他。
眸眼里盛滿了不敢置信,“你說真的?”
黎北寒聽出了她語氣里激動的微顫,心底頓時冷哼了一聲,面上卻聲音低啞的誘哄道,“真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