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是特意,正巧我也饞了,想著既然做了,那當然要給姨母送一份?!痹谟懞盟姆蛉诉@件事情上,沈昭月最是下功夫,四夫人喜歡別人哄著她,卻不喜那明晃晃的溜須拍馬之輩,偏的要說一分、留一分,才能讓人感到恰到好處,如沐春風。
“就你嘴甜。”四夫人嘗了一口糕點,而后神秘兮兮地拉著沈昭月道,“你病著不知道,大房可是出了樁丑事!”
提到大房,沈昭月心底一抽,努力穩(wěn)定著心神,問道:“什么事?”
“唉,還不是那王姑娘。前些日子沒在謝二郎身上討得好,又被老夫人敲打了一回。大房也算是歇了心思,就想把她許給陸家那個瘸子,誰知道呢!這親事都過了兩家長輩的眼了,誰知那王姑娘居然爬上了七郎的床!”秀珠接過了話頭,這種八卦不該四夫人說。
沈昭月驚疑了一聲:“這事真的?”
“怎么不真?兩人偷摸在望月樓尋歡,被那陸五郎當場撞見!將兩人衣衫不整地打出了樓去,整個廣陵城的人都瞧見了!”秀珠說得一板一眼,像是親眼見到了一般,“說是陸五郎瘸著腿,拎著棍子打人呢!嘖,也是可憐。本就是瘸子,如今還平白戴了個綠帽子!”
“那,那后來呢?”沈昭月懷著擔憂,又問了一句。
“陸五郎下了狠手,把七郎的胳膊都打斷了,如今在大房那兒躺著呢。大夫人被氣了個半死,可總歸是七郎的錯,只能悶聲受下了。只是王姑娘就慘咯,大夫人不松口,如今連個名份都沒定下?!?
秀珠剛說完,四夫人就咬著點心,一臉愜意地喝著茶水道:“還有幾個月就是鄉(xiāng)試,她非求著讓七郎下場,我倒要看看,這斷了手,能考出個什么來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