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找了個支架把手機靠上去然后身體往后挪,露出新傷,“這些都是顧尚打的,我那天本來想告訴你真相的,卻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了,他把我關在房間里,每天喝完酒就對我動手?!?
“鳶鳶,姐姐也是身不由己?!?
一番話說完時鳶才想起自己沒帶耳機,手足無措地去找耳機。
倏然,臉頰邊出現(xiàn)一雙纖細的手指,她的手里還捏著耳機。
女孩自然接過,然后做了個口型:“謝謝?!?
紀千雪微微笑了下,關上簾子去睡覺了。
電話對面的伊沫沫淚流不止,像是找到了宣泄口:“鳶鳶,原諒我好嗎?”
時鳶盯著鏡頭里逐漸瘦削的人沉默良久。
她不是圣母壓根做不到原諒,可這又是她的姐姐,是她找了這么多年的姐姐。
“我困了,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。”掛了電話,女孩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干脆再次刷起了短視頻。
這時,屏幕上突然彈出裴景初的消息。
出來,我在樓下。
時鳶幾次三番睜大眼睛,仔細刷新了好幾遍才確認不是做夢。
這么晚了,他來做什么?
顧不上那么多,女孩下了床,披上外套作勢就要出去。
安恩和紀千雪紛紛在簾子里探出半個腦袋,“鳶鳶,這么晚了,你去哪???”
她用拿著手機的手朝兩人揮了揮,“有點事,馬上回來,你們先睡,我把門從外面反鎖?!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