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在這?”
月光下,看到陳嬌那張玉顏,江楚有些意外。
“操!還尼瑪認識?那更好了,你再過來,我立馬掐死她!”
黑衣人咧開嘴,露出喪心病狂的笑容。
現(xiàn)在手里有人質(zhì),江楚就算再妖孽,又能怎么樣?
“江、江楚,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……”
陳嬌一下子哭了出來,先前在雁歸樓她就覺得是自己連累了江楚,沒想到現(xiàn)在又是……
“嗚嗚……我只是想見你一面,說一聲抱歉,沒想到會鬧成這樣,都怪我!”
“江楚你別管我,快走!”
說著,陳嬌拼命抓住黑衣人,希望能拖住他讓江楚逃走。
只不過她卻不知,江楚才是那個追的人……
黑衣人揚起嘴角:“聽到?jīng)]?這個小美人也讓你快走,還不滾?你想讓她死嗎?”
說著,他用力掐住陳嬌的玉頸。
陳嬌只覺喘不上氣,白嫩的臉龐瞬間憋得有些發(fā)青。
饒是疼痛到窒息,她也是咬緊牙,愣沒有發(fā)出一聲哭喊。
“還不滾?我真會殺了她!”
黑衣人憤怒無比,他知道如果江楚不走,今天就死定了。
江楚沒有搭理他,而是看向陳嬌,目光柔和了幾分:“放心,你不會有事的?!?
陳嬌睜大水眸,用盡力氣點了點頭。
對江楚,她深信不疑!
“媽的,不會有事?我只要動動手,你就……”
話沒說完,黑衣人都驚了。
只見江楚輕輕聳肩,身后重劍便沖向夜空。
一記重斬,劍氣如虹!
下一刻,江楚整個身體爆射而出,速度快得如同在和劍氣賽跑……
轟!
劍氣怒斬地面,黑衣人當(dāng)即被劈砍成了兩半,而就在那一瞬,江楚一把摟過陳嬌纖細的腰肢,沖到了數(shù)米之外!
陳嬌整個人嚇得癱軟無比,倒在江楚的懷里,像一只乖巧的兔子。
她緩緩抬起頭,看向那張英俊如刀刻的臉龐。
急喘不停,胸口隨之起伏。
“你沒事吧?”
江楚看著陳嬌脖子上的勒痕,問道。
陳嬌使勁搖頭,滿面嬌羞道:“沒、沒事”
“他果然對我動手了?!?
就在這時,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。
江楚轉(zhuǎn)過頭,只見費云良走了出來:“你知道是誰派的人?”
費云良點點頭:“這三人使用鋼弩,是齊南三鬼,善于暗殺,是梁爵的人。”
“梁爵……”江楚喃喃一句。
“就是我費家的管家,也是……”
說到一半,費云良搖頭苦笑:“也是費家真正的當(dāng)家人。”
“什么?”
江楚不禁面露驚愕。
堂堂齊都第一家族的家主,卻是一個傀儡嗎?
說到這里,費云良臉上的笑容,顯得幾分落寞,幾分悲涼。
“二十五年前,我視梁爵為兄弟,便讓他來費家做管家,誰知……他卻偷走了我的全部!”
“能想到嗎?費一凡是他和我老婆生的孩子!”
費云良目光變得寒冷,雙拳緊緊攥了起來。
這是男人尊嚴的最后一道防線,或許就算家族破產(chǎn),都不足以讓他如此悲憤。
“我因為寵愛一凡,把家主之位早早傳給了他?!?
“兩年前,一凡決定和西南的武修家族合作,我就覺得不對勁。”
“想他西南古武,得武道和西南道法傳承,和他們合作,根本就沒有公平可!”
“我當(dāng)時極力反對,誰曾想梁爵直接打了我一巴掌,還借家主之位,完全架空了我所有權(quán)力。”
“也就是那時候,梁爵跟我攤牌,告訴我連費一凡都是他的親生兒子!”
“可我……卻無能為力?!?
費云良嘆了一聲,拿出一根煙點燃,仰望夜空。
西南武修……
江楚目光一寒,也就是說,如果梁爵是中間人,那么真正給夏南天下指令的……
就來自那個西南武修家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