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福柔忍不住撫摸面紗下的右臉。
本來光滑無瑕的臉,此刻卻是觸感粗糙。
那里長滿了黑斑。
此外,每天夜里她還要承受蝕骨鉆心之痛。
最可笑的是,她本身還是一名醫(yī)者。
一名醫(yī)者,卻治不了自己的惡疾。
“就這樣,一了百了吧。”
趙福柔做出決定。
她有她的傲氣。
每天夜里的痛苦,讓她心靈本就變得脆弱。
再想到不久前,她臉上黑斑暴露后遭遇的嘲諷,她便愈發(fā)心如針扎。
尤其是趙福靈幾個賤人的嘲諷,更讓她難以承受。
與其繼續(xù)過這種日子,她還不如直接了斷自我。
這懸崖下面,有著毀滅罡風(fēng),跳下去她就可以結(jié)束一切。
“姑娘,就這么點小事,沒必要尋死覓活吧?”
一道聲音忽然在趙福柔身后響起。
趙福柔本打算跳崖的動作,頓時一滯。
她回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一個白衣少年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后。
“小事?”
趙福柔面露苦澀。
這少年懂什么。
“你半年前,是否去過蝎子聚集之地?”
少年正是蘇牧的道胎分身。
趙福柔微微一愣。
半年前,她在外磨礪自我,的確誤入一處蝎子洞。
但此事她誰都沒想過,這少年怎么會知道?
“那蝎子洞中,有蝎妖?!?
蘇牧道:“你這是沾染了蝎妖之力。
嘖嘖,你的意志也夠強大,蝎妖之力會不斷侵蝕人體。
經(jīng)過半年時間發(fā)展,估計你夜間都會感受到蝕骨鉆心之痛,臉上大概也開始長蝎斑?!?
蝎妖?
尋常蝎妖,肯定沒有這等能力,那必定是非??膳碌拇笱?。
趙福柔臉色發(fā)白。
她很想說少年是在胡說八道。
但少年后面的話,與她的癥狀完全一致。
她就算不信,也不得不信。
一時間,她愈發(fā)絕望。
“公子既然知道,為何還要來戲弄我,說這是小事。”
趙福柔噙淚看著蘇牧。
“我說是小事,那就是小事?!?
蘇牧毫不在意道:“你要是相信我,我就出手幫你。
你要是不相信,那便作罷,你我就此別過?!?
“不,我信?!?
趙福柔慌忙道。
她其實并不相信。
但這是她眼前能抓住的唯一機會。
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,她都不會放過。
“那就行?!?
蘇牧咧嘴一笑,“等會可能有點痛,你稍微忍忍,對了借你的銀針一用。”
趙福柔愣愣地取出一個盒子,遞給蘇牧。
蘇牧接過盒子,取出里面的銀針。
他原本自然不會什么醫(yī)術(shù)。
但看到趙福柔后,他就覺得自己會成為醫(yī)道高手。
趙福柔的醫(yī)術(shù)非同小可,尤其是對方的針法,所以蘇牧才會降落下來。
“對了,先將這靈果吃了?!?
蘇牧取出一枚銀杏靈果。
只有等對方先吃下銀杏靈果,他才能復(fù)制對方能力。
趙福柔已破罐子破摔,看都沒看就吃下去。
吃下去之后,她才覺得不簡單。
只可惜,她體內(nèi)惡疾太可怕,即便這堪稱神果的果子,也沒法治療她的惡疾。
“復(fù)制?!?
蘇牧當(dāng)即復(fù)制對方能力。
一門《黃庭內(nèi)經(jīng)》和一門《九絕針法》到手。
尤其是《九絕針法》,蘇牧居然是動用一道氣數(shù)才復(fù)制成功。
然后,蘇牧先后消耗五道氣數(shù)和十道氣數(shù),將《九絕針法》提升到第三層。
“把衣服解開?!?
蘇牧道。
趙福柔身軀一震,臉上血色唰地退去。
她一個女子,清白之身哪能輕易給男人看。
“趕緊,不要婆婆媽媽,我還趕路?!?
蘇牧沒好氣道。
趙福柔貝齒一咬紅唇,心神一狠做出決定。
若不嘗試,她就只能跳崖。
但是她真不甘心就這樣死去。
她的小手顫抖,解開旗袍領(lǐng)口的扣子。
幾乎同時,下面的扣子便被擠開。
蘇牧呼吸微滯。
手中銀針真是好大,好白。
趙福柔面紅耳赤,渾身如同觸電,幾乎要羞怯得昏過去。
好在蘇牧心境遠(yuǎn)非尋常少年能比。
他反應(yīng)很快,及時施針,也緩解了趙福柔的尷尬。
一針落在趙福柔的璇璣穴上。
趙福柔初始沒感覺,銀針刺入時的感覺,比蚊子叮咬還要輕。
但隨后便有一股刺痛感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