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那個兒子,是趙太宗最寵愛小妾的。
因為趙太宗想給這個兒子崇高地位,這才養(yǎng)在她這個正妻膝下。
聞,蘇瑤不禁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許月心。
“你不用同情我,我也不值得同情?!?
許月心平靜道:“我擁有的榮華富貴,是這世間不知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得的夢。
何況我的心,在當初家族逼迫我,而趙太宗還暗中派人來刺殺我時就已經(jīng)死了?!?
當初夏悅容救她,正是因為她遭遇了刺殺。
后面她經(jīng)過數(shù)十年的暗查,已確定當初刺殺她的事,就是趙太宗所為。
趙太宗不愿意娶她,所以派人刺殺她。
后面刺殺失敗,趙太宗不得不娶她,但也不愿意碰她。
當天夜里。
趙太宗返回太宗府。
他下意識的,便朝梅花園走去。
那是他真正寵愛女子的住所。
至于正妻許月心,他想到都覺得厭惡。
“老爺,夫人請您過去一趟?!?
這時有丫鬟來報。
趙太宗皺眉,極為抵觸。
但他知道,這位妻子同樣厭惡他,不是有重要事情,是不會來找他的。
當下他就朝正房走去。
到了正房,他就看見頗具大婦氣度的許月心坐在那。
看到他進來許月心眼皮都沒抬。
趙太宗也不客氣,不耐煩道:“何事?”
“不急,先用餐,我們慢慢說?!?
許月心道。
越是這樣,趙太宗越覺得有大事,不敢怠慢。
盡管不喜許月心,他卻沒懷疑對方,很放心的坐下來用餐。
吃了沒多久,趙太宗就感覺不對勁。
他有些頭暈。
許月心沒有遲疑,拔下頭上發(fā)簪刺向趙太宗。
趙太宗的咽喉直接被刺穿。
“你……為什么?”
趙太宗難以置信地看向許月心。
許月心沒回答他,走到房中供奉的掛畫前。
掛畫被紗布蒙著。
當許月心將這掛畫取下,趙太宗頓時看清掛畫上的圖像。
那分明是一株銀杏古樹。
趙太宗瞬間如遭雷擊,死死盯著許月心:“你是那妖樹的人?”
許月心淡淡道:“夫君,一路走好?!?
“不,陛下,陛下,快去滅了那妖樹……”
趙太宗無比驚恐。
這一刻,他意識到那妖樹比大夏所有人想象的都要更恐怖。
那妖樹不僅實力恐怖,還謀深似海。
對方的勢力竟已滲透到帝都內(nèi)。
連他的妻子都是那妖樹的人。
但他沒機會說了。
很快他的思維就陷入黑暗。
當夜,一則消息就震動整個帝都。
帝國太宗,被人在家中刺殺身亡。
太宗身死之后,其妻子許月心第一個趕到現(xiàn)場,當場因傷心昏厥過去。
沒有任何人懷疑許月心。
許月心和太宗成親已有四十年,雖然談不上什么恩愛,但也一直相敬如賓。
且兩人擁有自己的孩子。
兩人的利益,也早就綁定在一起。
趙太宗死了對許月心只有壞處,沒有任何好處。
太宗后院。
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,怒氣沖沖的闖入許月心的房間:“是你,是你做的對不對?”
其他人不知道,她卻很清楚,許月心與趙太宗之間根本沒有孩子。
世人沒懷疑過許月心,是認為兩人都有孩子,肯定有感情。
但她知道,那個孩子是她的。
許月心與趙太宗之間積怨已久。
趙太宗被殺后,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許月心。
許月心目光淡淡的看著她。
這一刻,貌美女子突然慌了。
她終于意識到不妙。
以前許月心不敢怎么對付她,那是因為有趙太宗在。
但現(xiàn)在趙太宗已經(jīng)死了……
隨后,房間里就傳出許月心淡漠的聲音:“九姨太太過追思老爺,隨老爺去了?!?
沒過多久,房間里響起九姨太的慘叫聲。
帝國朝會。
眾大臣臉色都極為凝重。
那幕后之人能在無聲無息間擊殺太宗,那意味著對方如果愿意,也可以殺他們。
“你們覺得,太宗是怎么死的?是誰殺的?”
太宗沉聲道。
“當今世上只有三股勢力,能做到這種事?!?
太祝道:“一是我們大夏自己,但這明顯不可能,可以直接排除。
二是那些古老宗門,他們盡管隱藏許久,可底蘊雄厚。
三就是幾個頂尖禁區(qū)?!?
說到這,他頓了頓道:“而恰恰,太宗對迷霧禁區(qū)的敵意早已不是秘密?!?
“你是懷疑,這是迷霧禁區(qū)做的?”
太宗瞇著眼睛道。
太祝沒回答。
其他大臣也都沉默。
似乎涉及到迷霧禁區(qū)的事,在這朝堂上都成了禁忌。
很明顯,眾大臣都在懷疑迷霧禁區(qū)。
但這樣一來,迷霧禁區(qū)也未免太恐怖。
這讓眾大臣內(nèi)心深處,都對迷霧禁區(qū)產(chǎn)生了強烈忌憚,甚至是懼意。
還是梁太士冰冷道:“我懷疑,在我們朝堂內(nèi)部,有迷霧禁區(qū)的人!”
這話一出,四周一片嘩然。
立即有大臣道:“太士大人,您是說有人勾結迷霧禁區(qū)?”
“不錯,而且是地位極為尊貴的人,否則的話,就算迷霧禁區(qū)實力強大,又怎么可能在無聲無息間擊殺趙太宗。”
梁太士道。
見朝會要變得亂糟糟,太宰立即道:“行了,這種沒有憑據(jù)的事,就不要再說了。
梁太士,將方兆東押送到迷霧禁區(qū)的事,不能再耽擱了,你今天就出發(fā)吧?!?
“好!”
梁太士道。
眾大臣也松了口氣。
對于和迷霧有關的事,他們都巴不得早點了解。
很多人甚至都覺得太宗死得好。
這件事要是早點解決掉,當初不要為了方兆東硬抗迷霧禁區(qū),哪里會發(fā)展到今天這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