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飯后,蘭常青留陳志遠喝會兒茶再出發(fā)。
傅雪鴻直接開著她自己的車去天川大學了,學術上有事情的。
喝茶的時候,蘭常青暗自觀察著陳志遠的舉動,終于還是令人有點意外的說了句:“小學弟,看到你,我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?!?
“???”陳志遠有些吃驚,“學長的意思是……?”
下意識的,陳志遠瞬間有些激動,跟著就說:“你是說,你見過我的父親嗎?那個人是不是叫陳明登?”
思維迸發(fā)如斯,想想父親這個熟悉而陌生的詞匯,想想那些年沒有父愛的日子,陳志遠神情無限的悲涼。
曾經(jīng)和母親多少次被人欺負,被人白眼,他多渴望有一個叫父親的男人出現(xiàn)在生活里??!可惜,他從有記憶的時候就沒有見過,母親也從來不談的,以至于鄉(xiāng)里人叫他野種呢!
蘭常青淡淡一笑,思索一番,才道:“或許不是你父親,可能是你的叔父吧,我也不能太確定!畢竟,也不是太熟。不過……”
說著,他輕輕的扣了扣茶幾桌面,才意味深長的說:“你現(xiàn)在了解這些,可能對你并不太友好?;仡^看看情況再說吧,行嗎?”
“哦……好的,謝謝學長的考慮和關切……”陳志遠有些失落,但對父親下落的渴望之光,在心底又亮了幾分。
看時間差不多的時候,陳志遠便起身告辭。
蘭常青還握了握他的手,陰沉淡淡的說:“小學弟,如果不想離就說一聲,我有辦法?!?
陳志過說實話心頭還有點激動,但微笑道:“謝謝學長關心,男人立世,信義為先。既然承諾已出,出則必行吧!”
蘭常青微揚眉,眼里還有些光一閃而過,點點頭,“好,隨你們決定吧!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門親。我想保你一門親,勝修十座廟的功德呢,也是不成咯!”
說完,他自嘲的笑了笑。
陳志遠只得陪了一笑,然后便告辭。
上車發(fā)動后,保姆推著蘭常青出來,陳志遠看見了,連忙放下了駕駛室的玻璃。
“學長還有何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