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宿?
林棉吃驚了幾秒,想到裴宿一貫的作風(fēng),瞬間懂了。
看來是他給沈榕兒復(fù)仇了。
打斷腿又把人扔進(jìn)江里這種事,一看就是他的手筆,甚至都不屑于偽裝。
林棉舒了口氣,把視線轉(zhuǎn)回去。
“也好,讓這種渣男長長教訓(xùn)。”
似乎是不想回病房的緣故,鐘雪一路把林棉送到車?yán)?,又來來回回觀摩了一圈她的車,直夸太帥,不愧是時凜出手。
林棉對車沒什么興趣,系上安全帶,開始催促她。
“快上去吧,陸醫(yī)生還等著你呢?!?
鐘雪幽幽嘆了口氣,一個頭兩個大:“男人就是麻煩?!?
“那你不如跟我回公司,別管他了?”林棉逗她。
鐘雪的神情立即變了變:“那……那不太好吧,醫(yī)生說他今天還得掛兩瓶水呢,身邊不能沒人管?!?
“哦……那是誰剛才說等會跟我回公司的?”
林棉瞥向她,明知故問的揶揄。
“我那是氣一氣他,誰讓他總使喚我,我鐘雪才不欠人情呢,不把他照顧到出院,他以后又有理由罵我沒良心了?!?
鐘雪目光閃躲的自圓其說。
“行,算我們鐘設(shè)計師仗義,那你繼續(xù)待著,我回公司了?”
林棉不逗她了,熟練地發(fā)動引擎,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,流暢離開。
鐘雪目送路虎車尾漸漸離去。
這才扭頭上了樓。
病房里恢復(fù)安靜,光線穿過窗戶,落在陸知白的下巴和身上。
陽光下,他的臉色還有些發(fā)白,氣色算不上特別好,連帶著那張斯文好看的臉都染上一層脆弱感。
還挺讓人不忍心的。
鐘雪走到床邊,說道:“粥都快涼了,你還喝嗎?”
陸知白眉梢挑起,白皙分明的手端著碗,遞到她眼前。
“你喂我?!?
“……”
矯情。
鐘雪無語了一瞬,到底不忍心,端起碗,拿著勺子喂他喝粥。
這并不是第一次,鐘雪動作熟練至極。
上次他出車禍骨折了,右手打著個石膏,因為左手不便的原因,她整整喂了一個月的飯。
“張嘴?!?
勺子貼在唇邊,正要喂進(jìn)去。
咔噠——
洗手間的門突然開了。
“知白,我裙子臟了,你把衣服脫下來,借我穿一下……”
鐘雪側(cè)頭,正好和女人的目光撞在一起。
紅唇,大波浪,性感美女。
她的手僵在了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