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晚上仍是如此。
事不過三,第三天晚上她肚子再疼時,沒人理她了,任由她疼去。
第四晚第五晚第六晚,夜夜如此。
柯嚴愈發(fā)納悶。
如果說第一晚是巧合,那么第二晚第三晚第六晚都如此,還說是巧合,就說過去了。
柯嚴換了身便衣,打電話約了顧近舟。
來到他的辦公室,柯嚴職業(yè)性地打量一遍,除了裝修色調冷、豪華、大到空曠,好像和其他總裁的辦公室區(qū)別不太大。
柯嚴的視線落到顧近舟的手上,又移到他的嘴上。
他十分好奇,他到底是用什么給秦小昭動的手腳,讓她半夜十二點準時腹痛?
可是顧近舟的手冷白修長,除了比普通人的手好看一些,也沒什么特別之處。
那張嘴也是,生得英俊剛毅,嘴唇上沒有暗器,也沒有刺。
柯嚴抿了口秘書倒的咖啡說:“舟總,我今天來拜訪你,不是工作,純粹是作為朋友來看看你。”
顧近舟在他身邊好整以暇地坐下,從容道:“榮幸之至?!?
柯嚴從兜中翻出手機,放到茶幾上,接著把自己的衣兜全翻出來,“我身上沒帶任何錄音設備,更沒帶竊聽器。我此行只想知道,你到底是怎么給秦小昭下的毒?為什么她半夜十二點準時腹痛難忍,天一亮就會好,且到醫(yī)院做檢查,查不出任何問題?”
顧近舟長腿交疊,臉上浮出個十分無辜的笑,“柯隊長,我顧近舟從來不對女人下手。秦小昭是很可惡,該怎么處理她,有你們警方和法官。我一介商人,沒必要強出頭。我那天去看她,她給我磕頭求饒了,畢竟一起長大,我沒必要再趕盡殺絕。一切有你們,有法律?!?
柯嚴暗道,這小子年紀不大,行事還挺謹慎。
是誰說他無所畏懼,莽莽撞撞的?
問了半天,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。
柯嚴起身告辭。
當晚顧近舟回到家。
顏青妤抱著小顏傾迎上來。
顧近舟瞬間換下鞋,脫掉外套,接著飛也似的去洗了把手,回來從顏青妤手中接過小顏傾。
視線在她小腹上劃過,顧近舟慢條斯理道:“你還沒恢復好,以后少抱孩子?!?
顏青妤莞爾一笑,“小顏傾不沉,多抱抱她增加感情。”
顧近舟低頭在小顏傾頭發(fā)上吻了吻,低聲說:“寶,爸爸幫你報仇了,開心嗎?”
小顏傾稀疏的長睫毛一撲閃,臉上的笑一閃而過。
顏青妤驚奇!
她興奮地指著小顏傾的小臉說:“看到了嗎?小顏傾笑了!她會笑了!兩三個月大的小孩,才會有意識地微笑,她還沒滿月,就能回你以笑容!”
顧近舟覺得她總是大驚小怪。
他顧近舟的種,提前笑,不是很正常的嗎?
他這么大的時候,瞧不起任何人,把顧家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。
當天晚上十二點鐘,小顏傾在嬰兒床上睡得十分香甜,顏青妤則偎在顧近舟的懷里。
被關在刑偵隊的秦小昭準時又腹痛了。
疼得腸子不停地翻絞著,好像有無數(shù)只蛇、蝎、馬蜂齊齊撕咬她的五臟六腑。
她抱著肚子在拘留室地板上滾來滾去,發(fā)出慘絕人寰的叫聲,疼得渾身大汗淋漓。
可惜沒人理她,大家都已習以為常,反正天亮后她就不疼了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