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
她手起刀落,又一刀扎到鹿巍大腿上!
鹿巍疼得直翻白眼,一口老牙差點咬碎!
云恬揮起刀又要往下扎時,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,“慢著!”
云恬扭頭看向陸璣,不耐煩道:“又怎么了?”
陸璣眉心微蹙,“差不多得了。鹿巍和顧家已經(jīng)結(jié)親,顧家的面子要給,鹿寧也不好惹,鹿巍玩得又陰,防不勝防,沒必要把人往死里整?!?
云恬冷哼一聲,“我揣著一肚子蟲,被惡心了好幾十天,疼得生不如死!就這么放過他,太便宜他了!這次非要整他個半死,讓他好好長長記性,省得下次還來找事!”
放下刀子,她拿起電鋸,按動開關(guān)。
電鋸發(fā)出“呲呲呲”的聲音。
鋒利的鋸齒在燈光下散發(fā)寒光。
鹿巍眼露懼色。
云恬握著電鋸在他手臂上比劃,眼泛幽光,“姓鹿的,你說我先鋸你哪條胳膊好呢?”
鹿巍盯著電鋸,面色煞白,氣得胸口急劇起伏,又不敢激怒云恬。
生怕她一氣之下,真把他胳膊給鋸了。
就連見慣場面的陸璣,都驚住了!
這還是他認(rèn)識的那個云恬嗎?
初相認(rèn)時,她溫柔美好,知書達(dá)理。
這才短短幾個月,她怎么變得如此可怕?
和他年輕時好勇斗狠那勁兒差不多。
陸璣忍不住說:“恬恬,你媽是一個很溫柔很善良的好姑娘,包里隨時裝著火腿腸,好喂流浪狗。你怎么一點也沒遺傳她?”
云恬斜他一眼,“還不是你的基因太強大!怪我嗎?”
奄奄一息的鹿巍,忽然想起什么,有氣無力道:“是那蟲,應(yīng)該是,是那些蟲子的后遺癥。毒蟲在人體內(nèi)待久了,分泌出的毒素會影響人的神經(jīng),讓人變得兇殘,見血后,戾氣會加重。陸,陸璣,你快制住她,否則她會殺了我!我死了,我女兒和我徒弟,不會放過你們!”
陸璣也怕事情鬧大,急忙吩咐手下:“快把恬恬帶出去!”
兩個手下上前,拉住云恬的手臂,“大小姐,我們出去吧!”
“不行,我還沒出夠氣!”
云恬揮舞著電鋸就朝鹿巍胸口戳!
手下急忙拉她出去。
可惜,晚了一步。
電鋸戳到的地方,肉瞬間碎成泥!
鮮血淋漓!
鹿巍痛叫一聲,兩眼一翻,疼暈過去!
就連手上沾染無數(shù)鮮血的陸璣,都別過頭,不忍直視。
云恬自己也驚呆了!
看看鹿巍身上的鮮血,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電鋸,仿佛不相信這是自己做的。
她觸電似的,一下扔掉電鋸。
用力一甩,甩掉兩個手下的手。
她抬起雙手抱住頭,神情近乎癲狂,“我這是怎么了?他死了嗎?我只是想出口惡氣,沒想殺他!這不是我做的,你們都看到了,這不是我做的!我沒殺人!”
眾人面面相覷。
沒人回她的話。
門外忽然傳來打斗聲。
陸璣頓時警惕!
剛要打電話問外面的人,什么動靜?
砰的一聲巨響!
地下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!
齊刷刷走進(jìn)來五個人!
為首的是鹿寧。
身后跟著鹿巍的倆徒弟,和兩個顧家的保鏢。
鹿巍的倆徒弟急忙上前去查看鹿巍,掐他人中,給他做人工呼吸,幫他快速止血。
兩個保鏢則去找趁手工具,幫忙拆鋼鏈。
鹿寧瞅一眼綁在柱子上鮮血淋漓,昏迷不醒的父親,眼底瞬間一片腥紅!
她咬牙厲聲道:“誰干的?”
沒人敢出聲。
瞇眸環(huán)視眾人一眼,鹿寧視線落到云恬身上。
云恬眼神驚慌。
鹿寧邁開纖長的腿,幾個箭步上前,飛起一腳朝云恬胸口踹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