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結(jié)滾了滾,舔了舔唇,有些犯了饞。
禮物是一塊漂亮的小點(diǎn)心,彌漫著香甜可口又誘人的氣息,比他收到過的玫瑰還要漂亮,散發(fā)著絲絲縷縷的香味,叫人想要立馬的咬上一口。
室內(nèi)桃色光線充滿了旖旎的氛圍,聞曜很喜歡他的圣誕禮物,他扔了禮物的白色包裝外殼,撲過去抱著霍硯西,輕輕咬著他的耳尖說:“這是我收過最好的禮物?!?
潮紅漫上霍硯西的耳尖,酒意上頭,理智湮滅在了吻中,他抬手手指插入了聞曜的發(fā)絲中,親的喘不過氣時發(fā)出一兩聲悶哼。
這和上次聞曜易感期時全然不同,上次的兩人參雜著毀滅欲,像是兩顆行星相撞,要將彼此都撞個粉身碎骨,發(fā)泄出心底的怒意不甘,吻里都是兇狠的力道。
這次是熱情飽滿的,參雜著純粹的愛與欲的吻。
alpha信息素混雜在一起,融合成了另一種不一樣的氣息,融洽得像是它們本就是一體,彰顯得纏綿不清,十指相扣的手陷進(jìn)了被褥之中,黑色的抑制環(huán)從床邊滑落到了地上,安靜的躺著,一片玫瑰花片落在了上面。
落地窗簾拉了一半,窗外是濃稠夜色,霓虹燈流光溢彩,柏油路上車輛穿梭而過,室內(nèi)變得朦朧而又隱晦。
……
“醒了?”
霍硯西睜開眼,看見的就是聞曜趴在床邊側(cè)著看他的臉,臉上掛著神清氣爽的笑容,收回在他臉上作祟的手,裝作無事發(fā)生的模樣。首發(fā)網(wǎng)址htt
“要喝點(diǎn)水嗎?”
聽他這么說,霍硯西才覺自己嗓子干啞得難受,昨夜實在是太放縱。
他“嗯”了聲。
床邊晃蕩了兩下,聞曜起了身。
霍硯西躺著翻個身看到天花板上的鏡子,無幾秒,從床上坐了起來,被褥從他身上滑落,還有幾片落在床上的玫瑰花瓣。
聞曜端了一杯水過來,坐在床邊,把水遞給了他。
水杯是溫?zé)岬模肟诘乃畮е┰S的甜,霍硯西看了眼水杯,看到了那邊桌上放著的一瓶蜂蜜。
聞曜早上起得早,出去了一趟,還讓人買了新衣服過來,在霍硯西醒來之前就替他上過藥了。
霍硯西靠在床邊,感覺到了頸間項鏈墜在鎖骨上的觸感,他低頭摸了一下,偏頭看向聞曜,他穿了一件淺色寬松的針織衫,領(lǐng)口很大,里面沒有別的衣服,很輕易的就能看見他衣領(lǐng)口也露出了一點(diǎn)銀色的項鏈。
聞曜感覺到他在看自己,干脆用食指和中指將項鏈拎了起來,一枚銀色戒指滑了出來。
“好看嗎?”聞曜問,這一句話一下勾起了霍硯西記憶深刻的回憶。
昨晚他送這禮物的事兒,霍硯西都沒來得及細(xì)問,聞曜一遍又一遍的問他喜不喜歡,問到他忍不住喉中的悶哼,還喘著氣壓著嗓音在他耳邊問:“告訴我,喜歡嗎?”
那是和他平時說話不太一樣的聲線,更低一些,也更磁性沙啞,這會兒他說話的嗓音帶著點(diǎn)散漫的調(diào)子,唇邊似笑非笑,眸子亮亮的看著他。
他這雙眼睛,很好騙人。
最初霍硯西就是被他這模樣騙的信了他那些鬼話。
霍硯西視線在他指尖的項鏈上停留了兩秒,轉(zhuǎn)而注意力被別處吸引了過去。
針織衫領(lǐng)口開得太大,一些痕跡一覽無余,霍硯西別開了臉,“送這個……是什么意思?”
聞曜說:“暫時……你就當(dāng)它是個裝飾品吧。”
“我不戴這種裝飾品?!被舫幬鞯暤?,沙啞的嗓音聽著愈發(fā)的動聽。
聞曜松開了拎著項鏈的手,手壓在了霍硯西的手背上,指尖在他手指上輕輕觸碰了兩下,“這種呢?”
霍硯西轉(zhuǎn)頭看向他。
alpha的視線直白又含著侵略性。
“總有一天,我會給你戴上的?!甭勱渍Z氣溫和卻又沒有半分遲疑,“等你能夠完完全全,相信我的那一天?!?
他將埋藏在兩人平靜表面之下的暗礁揭露,坦蕩而又直接的告訴他,這是一個承諾,這句話之下,還意味著在霍硯西戴上這枚戒指之前,他都會在他的身邊。
霍硯西反手扣住了聞曜的手,狹長的眸子幽深,晦暗不明,他低聲道:“你說的,最好都記住?!?
不是沒有信息素匹配度低的情侶試圖反抗過這種本能,但最后他們都會因為大大小小的摩擦而分開,因為得不到對象信息素的撫慰,實在太難熬。
但霍硯西從來不信這種本能。
分開往往會比堅持在一起容易,他父母之間的匹配度很高,但他們依舊貌合神離。
難以掌控的永遠(yuǎn)是人心。
而人心,總會變。
“記著呢。”聞曜道。
霍硯西的性格多疑,而另一面,所代表的是他沒有安全感,他無法信任身邊的任何人,親近的人都曾傷害他,兒時父母的婚姻所展露的,也是充滿著謊背叛的一面。
那些對聞曜來說都不再只是簡單的文字,而是自霍硯西身上都能看到的痕跡。
明明是個很溫柔的人,看起來卻總那么冷硬。
兩人從酒店里出去時,已經(jīng)快十點(diǎn)了,霍硯西上午有一個會議,他讓司機(jī)和助理直接開車到了酒店外的停車場。
于是,助理和司機(jī)在車上等待沒多久,就看到了兩個alpha并肩從酒店里出來的場面,他們身后的酒店招牌設(shè)計和名字看起來還不太正經(jīng),乍一看就覺得他們之間有點(diǎn)什么。
聞曜手里提著兩個袋子,里面裝的是他們昨天的衣服,霍硯西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高領(lǐng)毛衣,和昨天差不多的款式,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跡。
兩人上了車,霍硯西讓司機(jī)順路把聞曜送到了校門口,來往都是同學(xué),霍硯西讓司機(jī)把車停在了不起眼的角落。
“霍哥,我先走了。”聞曜收了手機(jī)。
霍硯西:“嗯,到宿舍發(fā)個消息?!?
“等會有課,這會兒直接去教室了?!甭勱渍f,“記得吃飯?!?
“好?!?
前面助理和司機(jī)就聽著后面兩人磨蹭了有兩分鐘,聞曜才下車,下了車他站在車邊,后退了兩步,看著霍硯西的車子開遠(yuǎn),才轉(zhuǎn)頭往學(xué)校里走去。
車上,霍硯西看著后視鏡逐漸消失的人影,抬手隔著衣服摸了摸頸間的項鏈,身上氣息慵懶,宛若一頭饜足的雄獅。
隨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該還給聞曜的衣服和帽子還在車上,還多了一把黑色的傘,落下的東西是越來越多了。
聞曜讓人幫他拿了書占座,他直接去了教室,昨晚樹上掛的裝飾品都已經(jīng)取下了,校園又恢復(fù)了從前的模樣,他趕在上課之前到了教室。
被alpha室友陳非陽攀著肩膀問昨晚上哪去了,不待聞曜多說,他就聞到了聞曜身上淡淡的具有壓迫感的信息素味兒。
“別動手動腳?!甭勱装阉氖峙牧讼氯?,“也沒去哪,就是約了個會?!?
陳非陽:“……”
校園的生活簡單,聞曜每天就在那么幾個地方晃悠,手機(jī)天天揣兜里不離身,方便發(fā)消息回消息,圣誕節(jié)過后,沒多久就是學(xué)校的元旦晚會的文藝匯演。
在元旦晚會過后便是放假。
霍硯西今晚要忙的事兒多。
外面夜幕降臨,辦公室內(nèi)還亮著燈,霍硯西關(guān)了電腦上的文檔,打開手機(jī)看了眼,聞曜那邊說在表演節(jié)目了,給他發(fā)了張照片,之后就沒有再回消息,兩個小時過去,估計也差不多了。
“霍總,有問題的賬目都在這兒了?!敝戆褨|西放在了桌上。
霍硯西翻了一下,“霍經(jīng)理呢?”
助理道:“這兩天和公司幾位老總走的很近,今晚還請他們?nèi)コ粤藗€飯。”
他叔的能耐是越來越大了,不過僅憑他叔,也翻不出什么風(fēng)浪。
霍硯西看了眼時間,“不早了,下班吧?!?
“好的?!?
幾分鐘后,這一層樓的燈暗了下去,歸于沉寂。
地上停車場,電梯門“?!钡囊宦暣蜷_,霍硯西一邊和助理說著話,一邊往往停車的地方走過去,兩人到了車邊,霍硯西拉開車門,動作就停下了。
后車座上一人屈腿躺在上面,臉上還蓋著一件西裝外套,西裝外套都長得差不多,但霍硯西一眼就認(rèn)出了那是他的外套,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,躺在上面的人垂落在邊上的手動了動,拿開了蓋在頭頂上的衣服。
“晚上好啊,霍哥?!甭勱姿坌殊斓淖饋?。
霍硯西坐進(jìn)車內(nèi),“來多久了?”
聞曜看了眼時間,“也就一個多小時吧?!?
他抬頭瞬間,余光瞥見后視鏡內(nèi),停車場一輛車后似乎躲著一個身影,露出了半邊黑色風(fēng)衣衣角,一不小心就會錯過。
“霍哥?!?
“怎么?”
外面那半邊身影探了探頭,這讓聞曜確信了,對方是在看著他們的車,但沒兩秒,他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了后視鏡上,轉(zhuǎn)身壓低帽檐就想離開。
聞曜直接推開車門,抬腳追了上去,前面那人聽到身后的腳步聲,立馬跑了起來。
要不是心虛,跑什么跑。
一前一后雜亂的腳步聲響起。
聞曜追的更快,一下追到了那人身后,把人壓在了一輛車尾部,“砰”的一聲,車子晃悠了兩下,聞曜動作利落的反手把那人的手束在身后。
“你干嘛?。糠砰_我!”那人大聲喊道,“我報警了!”
那頭霍硯西和助理也推開車門追上來了,霍硯西身上穿著一件黑襯衫,喘著氣,胸口起伏不定,額角黑色碎發(fā)都落下了兩縷。
“閉嘴?!甭勱讛Q了一下那人的手。
那人“啊”了聲,趴在車上沒再掙扎,帽子都掉在了地上,聞曜看到了他脖子上掛著的相機(jī)。
“霍哥,他剛才應(yīng)該是在拍你的車?!甭勱椎?。
霍硯西給助理使了個眼色,助理立馬聯(lián)系保安去了,霍硯西上前,拿下了那人的相機(jī),看了幾張照片,往前面還有他從電梯里出來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