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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0章 在意

頸間喉結(jié)交錯,霍硯西耳邊響起了聞曜低沉的嗓音,呼吸噴灑在耳垂,喧鬧的環(huán)境在這道聲音之下,如潮水般褪去,獨留他的聲音在耳朵回響。

心臟緩慢的跳動了一拍,不知是因為覆蓋在腺體上的手,還是因為近在耳畔的聲音,身體的本能在叫囂著危險要遠(yuǎn)離,霍硯西卻沒有動。

oga的手……似乎比一般的人要大些,指尖泛著點涼意。

聞曜松開了他,看著他的眼睛,等待著他回復(fù),“嗯?”

霍硯西眸子瞇了瞇,食指與大拇指摩挲了兩下,端著酒杯在手中,“模特?”

“嗯?!?

“我可以給你雇一個模特。”

“霍哥,沒人比你更適合。”聞曜道,“我只想畫你。”

霍硯西:“……”

“你考慮一下?!甭勱椎?。

“我不喜歡強迫人?!被舫幬髦讣庠诤霞s上點了兩下,“你可以慢慢看,不喜歡或者覺得不合理的條件可以提出——這份合約不具備任何法律約束,但我能承諾你的,就不會變卦,我做生意,更喜歡共贏。”

聞曜拿著酒杯和他碰了下杯,仰頭一飲而盡,舉杯道:“那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?!?

霍硯西視線在他濕潤的唇上流連幾秒,冷白的膚色襯得嘴唇殷紅,看起來很柔軟,上面沾著的酒液也似可口,霍硯西拎著酒杯在唇邊抿了一下,酒液順著喉管流淌而下,燒的心口發(fā)燙。

“霍哥?!?

“嗯?!?

“你用的什么香水?”聞曜問。

霍硯西:“……什么?”

“香水?!甭勱字貜?fù)了一遍。

霍硯西說了個牌子,聞曜拿出手機(jī)搜了一下,琢磨著什么時候去買個同款。

他喜歡霍硯西那件西裝外套上的味道。

深更半夜,周凈遠(yuǎn)接到了霍硯西的電話,“查誰?”

霍硯西:“吳緒熙?!?

周凈遠(yuǎn)語氣一難盡,“我操,以前沒發(fā)現(xiàn)啊,你這么花心?都倆了還不夠?”

霍硯西:“……”

“他好像也是個大學(xué)生吧。”周凈遠(yuǎn)嘖嘖兩聲道,“你挺……會玩啊?!?

霍硯西語氣輕飄飄的:“你有意見?”

凌晨四點中,聞曜回到了別墅,臥室里亮著燈,他剛洗了澡,肩膀上搭著一塊毛巾,半濕的頭發(fā)還在往下滴著水,他身上穿著一件t恤,坐在桌前,一條腿曲腿搭在凳子上,翻看著面前的合約。

合約內(nèi)容是假裝交往為前提,而合約的內(nèi)容條款很多,大抵就是讓乙方配合甲方在外表現(xiàn)恩愛之類的內(nèi)容,條款對雙方都有約束,大絕大程度上傾向于保護(hù)oga方,雖然未曾寫明這份合約是為oga準(zhǔn)備的,但很多地方都透露著這個信息。

例如——

甲方:身為alpha的霍硯西不可以在沒有合作對象乙方聞曜的同意下,輕易的標(biāo)記oga,在緊急情況之下,甲方可以酌情考慮給予乙方臨時標(biāo)記。

而乙方需要陪伴甲方出席各類活動。

雙方在外可以進(jìn)行任意肢體接觸,但不可以過界,比如接吻,在沒有對方的同意下不可以做。

交往期間不能出軌,也不能透露合約的存在。

一旦違規(guī)哪一條,合約就算作作廢。

看起來對聞曜很有優(yōu)勢,但仔細(xì)一想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在這份合約中聞曜很被動,霍硯西擁有著完全的決策權(quán)。

類似的合約在一些藝人之間炒作很常見,為此,聞曜特意拿出手機(jī),觀看了一下他們在外是如何炒cp的,力爭做到最好。

翌日一早,霍硯西打開臥室房門,就看到了門口放著的一份合約,合約旁邊還特意注明了修改過的地方。

“oga”的字跡也十分的飄逸狂野,不拘一格。

霍硯西拿起合約翻看了兩眼,前面聞曜沒有修改什么地方,只有在最后的地方,霍硯西承諾給聞家的好處,被用水性筆劃了一條橫線,下面寫了一行字——

甲方承諾,為乙方獻(xiàn)身做模特。

霍硯西看著上面的“獻(xiàn)身”二字,怎么看都有種撲面而來的,不正經(jīng)的氣息。

他往走廊盡頭的房門看了眼。

——在意的話,那就放在身邊好了。

無論聞曜的真面目是什么樣的,都不重要。

或許是alpha本能,或許是新鮮感,但總會有消散的一天。

聞曜這會兒正呼呼大睡著。

聞曜昨晚睡得晚,這一天睡到了下午,醒來就看到了霍硯西給他發(fā)的消息。

霍硯西:你的要求,我答應(yīng)了

霍硯西:今晚不回

聞曜:好的

聞曜:[乖巧jpg]

兩人的聯(lián)系又恢復(fù)到了之前。

兩天后,房中窗簾緊拉,遮擋了外面的光線,柔軟的大床上,枕頭上只露出一個金色頭發(fā)的發(fā)頂,床頭的手機(jī)亮了起來,響起“滴滴滴”的鬧鐘聲。

被窩里伸出一只手,修長的五指握住手機(jī),手機(jī)在他手里都顯得嬌小了起來,他滑動了一下,關(guān)了鬧鐘,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
已經(jīng)快到中午了。

手機(jī)上有霍硯西發(fā)來的一條消息,他讓他下午幫忙帶份文件去公司。

聞曜琢磨了一下,翻身而起,舒展著身體出了房間。

廚房開始響起了動靜。

鍋底要糊了。系統(tǒng)道,小點火,不要開那么大。

聞曜:熟的快。

系統(tǒng):……

折騰了半個小時后,聞曜毅然決然的在手機(jī)上開始搜索飯店。

窗外陽光明媚,柏油路上,車輛行駛而過。

公司大樓,前臺覷著沙發(fā)上坐著的金發(fā)男人,男人像是沒睡醒,窩在沙發(fā)上,面前的桌子放著餐盒。

是來找霍總的。

前臺剛才給上面打電話時,男人就站在她面前,她看得清楚,那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,身上懶散的氣質(zhì)看起來和霍總那種氣場強大的霸總不太能聯(lián)想到一塊,但她在前不久聽的分明——

男人一只手手肘搭在桌上,對她說,“就說,我做了一上午的飯菜,特意來給他送愛心午餐的?!?

oga絕緣體的霍總居然會有oga給他□□心午餐!

最重要的是,霍總那邊也沒有拒絕!

電梯門打開,一人從電梯里出來了,前臺認(rèn)識那是霍硯西的助理。

“聞先生?!敝碜叩搅寺勱咨磉吔辛怂宦暎案易甙?。”

“霍總還沒吃飯?”聞曜問。

“沒呢?!敝淼?,“聽說你來了,就沒讓我訂餐了?!?

兩人說著話進(jìn)了電梯,助理把聞曜送到了霍硯西辦公室門口,敲門對里面的霍硯西道:“霍總,聞先生來了?!?

“進(jìn)。”霍硯西道。

他們推門進(jìn)去,霍硯西對助理說:“你先去吃飯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助理出了門,順帶幫他們把門帶上了。

聞曜把背包放在沙發(fā)上,“霍哥,你要的文件。”

“放那吧?!被舫幬骺聪蛩砗蟛鑾咨系某缘?。

聞曜把文件放在了霍硯西桌上,轉(zhuǎn)頭走到茶幾邊上坐下,打開餐盒,勾人食欲的香味彌漫,“要吃飯嗎?”

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?!?

霍硯西:“你做的?”

聞曜沒說是也沒說不是,指尖點了點餐盒,“要嘗嘗嗎?還不錯哦?!?

之前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里,霍硯西沒見過聞曜下廚,他沒有動。

“沒毒?!甭勱渍f,“霍哥,像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,可干不出這事兒?!?

手無縛雞之力——霍硯西覺得他該重新審視一下這幾個字。

霍硯西掃了眼他睡翹的一縷頭發(fā),看起來才睡醒,哪來的時間做飯。

他起了身,在聞曜對面坐下,聽到聞曜問他之前的事情調(diào)查得怎么樣了。

霍硯西道沒那么快。

對方做的很干凈,拍賣會那天來往的人太多,那oga服務(wù)員顯然只是對方的一顆棋子,背后的人不好找。

聞曜帶來的午餐,霍硯西入口就嘗出了熟悉的味道,是他經(jīng)常訂的那家餐館,他沒吃兩口就停下了筷子,大多都進(jìn)了聞曜的肚子,聞曜從背包里拿出鉛筆和美工刀,低頭削著鉛筆。

“今晚回家嗎?”他問。

霍硯西:“看情況?!?

“oga”輕輕“嗯”了聲,就沒再說話。

霍硯西看向那邊削鉛筆的聞曜,他的頭發(fā)有些長了,發(fā)尾往上翹著,后頸上露出信息素抑制環(huán),穿著寬大的白t恤坐在那兒,分外惹眼,聞曜隨意的坐著,困倦使的他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。

但打盹的獅子也是獅子,是危險的存在。

直覺在告訴著霍硯西遠(yuǎn)離,卻又本能的,被吸引了視線。

“在看我嗎?”看似專心削鉛筆的人突兀的開了口,偏頭看了過來。

霍硯西也沒有收回視線:“鉛筆削的不錯。”

聞曜轉(zhuǎn)了一下手中削好的鉛筆,偏頭對他笑了笑:“基本功?!?

霍硯西看著他從書包里拿出一本速寫本,看向了落地窗外——

他指尖微頓,收回了視線。

辦公室里多了個人,讓霍硯西有些分心。

“沙沙”的聲音在辦公室內(nèi)響起,半個小時后,聞曜才把目光從外面收回來,放在了辦公桌后的男人身上,男人專注于辦公的氣場很吸引人。

他翻了一頁,支著腦袋在畫紙上畫下一個q版小人,打開裝訂圈,把q版辦公小人壓在了水杯下。

“霍哥,我走了?!笔帐昂脰|西的聞曜提著背包起了身。

那邊霍硯西沒抬頭,“嗯”了聲。

直至關(guān)門聲響起,他才從辦公中回過神,抬頭一看,辦公室的沙發(fā)上空無一人,“oga”喝過水的水杯還放在那……下面壓著一張紙。

霍硯西起了身,走過去,把壓在底下的紙抽出來,上面的q版小人梳著背頭,面前放著一個大碗,面無表情的吃著飯,卻又莫名的透著一絲萌態(tài)。

在紙張下方,有一個日期,旁邊寫著聞曜的名字。

好好吃飯

他指尖在那幾個字上撫摸了一下。

姑且就當(dāng)做……是真心的吧。

晚上八點,天色全然黑沉了下來,聞曜準(zhǔn)備出門去酒吧,恰好一出門就碰上了門口停著的車,霍硯西剛打開車門,就看到了他。

霍硯西:“要出門?”

“嗯?!甭勱讖澭种囬T,“霍哥去哪?”

霍硯西頓了兩秒,“夜色?!?

“挺巧,我也是去那,捎我一程?”

霍硯西坐了回去,“上車?!?

聞曜勾了下唇,上了車,關(guān)上車門。

司機(jī)在前面開著車,窗外一盞盞路燈掠過,車窗開了一條小縫隙,吹動了聞曜的發(fā)絲。

霍硯西余光掃了眼旁邊的聞曜,“缺錢?”

“嗯?”

“聞家應(yīng)該還不至于讓你淪落到去酒吧打工的地步。”

“錢不錢無所謂,主要是喜歡上班?!甭勱渍f。

霍硯西:“……”

這話從別人嘴里說出來霍硯西不太信,但說的人是聞曜,就格外的有信服力。

車子到了酒吧,霍硯西的車子低調(diào),但酒吧不乏有識貨的人,特別是霍硯西的車牌很特殊,酒吧不少員工都知道這是老板朋友的車,也是個大老板。

一個酒吧員工本來想給車子拍張照片,恰好聞曜從車上下來。

不一會兒,霍硯西也從另一邊下了車。

兩人一同進(jìn)了酒吧。

沒過幾天,聞曜跟了一個大老板的事兒都傳遍了,霍硯西偶爾會去酒吧坐坐,聞曜玩兒得很開,但單單只是在喝酒這方面。

霍硯西去的次數(shù)不多,每次都只坐在吧臺邊上,看著“oga”穿梭在人群,他的襯衫總是穿不規(guī)整,硬生生的穿成v領(lǐng),肌肉線條若隱若現(xiàn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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