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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地小說網(wǎng) > 主角只想談戀愛 > 第54章 沒有退路

第54章 沒有退路

“臣也是個男人?!彼ひ舭l(fā)啞道,“陛下,不要再戲弄臣了?!?

殷玄夜攥緊了身下的被褥,“從來都是你戲弄孤,孤何時能戲弄你?!?

他尾音還在發(fā)顫。

怕了嗎?

卻又不像是害怕,這種情緒,更像是上頭之后的……興奮。

男人一旦欲望上頭,很容易會克制不住自己,溫以瑾不知道他是因為酒的緣故,還是他本身就不抗拒和男人進行這種親密的行為——一般男人應(yīng)當(dāng)是抗拒的才是。

殷玄夜大多數(shù)的東西,都是他教的,現(xiàn)如今,連這種事,都是他來幫他。

兩人之間的界限,在溫以瑾上一次的妥協(xié)時,就已經(jīng)變得不明了。

溫以瑾手肘撐在床上,懸在殷玄夜上方,陰影籠罩著他,他眼眸半垂,額角浮上了一層薄汗,吐露的呼吸滾燙,連帶著久病不愈常年畏寒的身體都熱了起來。

殷玄夜還抓住他的衣襟,用的力道,是他能感覺出來的勾人。

“陛下?!睖匾澡p聲叫了聲。

殷玄夜心臟緊了緊,抓著他衣襟的手更緊了。

“臣,逾越了?!睖匾澡獪芈暽硢〉馈?

緊接著,他俯身下去,鼻尖同他鼻尖蹭了蹭,感受到他呼吸的節(jié)奏,他抵著他的鼻尖,試探的往前親了一下,捕捉到了他的嘴唇。

殷玄夜沒有躲,甚至是往上抬了抬下巴。

后來便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
房中燭火亮了大半夜。

門外守夜的下人端著熱水進去時,兢兢戰(zhàn)戰(zhàn)的,這么晚了,陛下和攝政王還沒睡不說,還命人端洗漱的水進去,要說沒點什么,都不可信。

進出的下人眼觀鼻鼻觀心,靜靜的進去,又靜靜的出去。

房內(nèi)床簾放下,待下人都退出去后,一只手從里面伸出來,撥開了床簾,床上一片凌亂,殷玄夜褻衣松垮的披在身上,下了床,一陣酸軟差點讓他直接摔在地上。

他臉上潮紅未退,先去洗了洗手,又退回來,撥開床簾,溫以瑾垂眸理好了褻衣,在殷玄夜伸手過來時,他抓著他手腕,被他扶著下了床。

兩人沒有誰開口說話,就仿佛激情過后,留下的只剩是尷尬了。

殷玄夜還回味著方才,只一想,就渾身發(fā)燙,他替溫以瑾洗干凈手,拿帕子擦干上頭水跡,而這頭溫以瑾琢磨著該如何打破這寂靜。

片刻后,他開口道:“陛下,臣有事要同你說?!?

“你說?!币笮股ぷ舆€有些啞。

溫以瑾道:“聽聞先前太后送了陛下一壺酒。”

殷玄夜聽到這話,一瞬從那飄飄然的狀態(tài)中回過神。

“聽誰說的?”他問。

“太后?!睖匾澡f,“看來確有此事,今日陛下可是喝了太后送的那壺酒?”

殷玄夜:“……”

他不知道溫以瑾知道了多少,眸光閃爍著,沒有貿(mào)然開口應(yīng)下。

溫以瑾又道:“太后讓臣轉(zhuǎn)告陛下一句話?!?

他頓了一下,道:“太后說,那酒,是她拿錯了——這是何意?”

殷玄夜一愣:“你說……”

他話音戛然而止。

酒拿錯了——這話溫以瑾不知道什么意思,他怎么會不知道,霎時間,腦海里變得亂糟糟的一片。

母后特意讓溫以瑾轉(zhuǎn)告這句話,殷玄夜哪能不清楚這句話里包含的意思。

酒拿錯了,便是說,那酒沒有那作用?

而這兩回,根本就是他借著酒意,借著中了藥的借口,對溫以瑾做出的那回事——他呼吸陡然沉了幾分,面上愈發(fā)的發(fā)燙,火辣辣的疼,羞憤同難堪一同涌上了心口,叫他一時間不敢去直視溫以瑾的臉。

若是溫以瑾知道其中內(nèi)情……又當(dāng)如何看他?

“那酒陛下莫要再喝了?!睖匾澡暰€低沉,還有種事后獨特的沙啞,面色無異常,“喝多了傷身,明日李御醫(yī)來時,叫他替陛下也號脈瞧瞧吧?!?

“孤、孤知道了?!币笮拐f。

兩人洗凈后,上了床榻,溫以瑾躺在里側(cè),他有些心不在焉,躺在了這兒,又想起了后頭好幾個吻,到現(xiàn)在,嘴唇都還發(fā)麻著。

他舌尖抵了抵唇角的位置,嘗到了血腥味,方才親吻時,被殷玄夜咬到了,這也時刻提醒著他,他和殷玄夜,早就越了君臣、兄弟的界限,君不君,臣不臣,更別談兄弟,沒有哪家兄弟,會互幫互助到了如此地步。

燭火吹滅,兩人睡在床上,沒有同從前一樣抱在一塊,肩膀中間隔著兩拳頭的距離。

翌日一早,殷玄夜便去上朝了,他動作很輕的起身,溫以瑾還是醒了,但他沒有出聲,聽著殷玄夜穿衣的動靜,聽著他壓低了聲音吩咐祿喜在他醒來后準(zhǔn)備早膳。

外面動靜停歇,溫以瑾睡了會兒,就起身了。

早膳備了些粥食,溫以瑾拿著勺子,吃了幾口粥,又拿起一旁筷子夾菜,這幾天來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看不見吃東西的狀態(tài),只是比尋常要慢些。

用過早膳后,他支開了祿喜,往床下摸索著,上回他就是在這下面摸到了一個東西時,殷玄夜就進來了,他還沒來得及看。

摸了好半天,他找到了一個暗格。

他閉眼摸了摸那暗格的輪廓,折騰半響,打開了暗格,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小木盒出來,他費了不少勁才打開了鎖。

他摘了眼前的白綾,光線刺得眼睛酸疼的一下,眼前很模糊,他只見里頭放的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,看不清,但大致摸的出。

有殷玄夜還小時,他送給他的木雕、風(fēng)箏、哨子……一些小玩意,還有一些信,他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書冊。

很舊了,似被翻過不少遍。

這是什么?他問系統(tǒng)。

系統(tǒng)道:小黃書。

溫以瑾:……什么?

系統(tǒng)又重復(fù)了一遍,在溫以瑾要把書放回去時,系統(tǒng)補充了一句,男人和男人的。

溫以瑾:“……”

他把書放在了一邊,找了好一會兒,發(fā)覺這里面只是一些舊物,在他打算收拾時,外面?zhèn)鱽砹四_步聲。

“攝政王?!钡撓餐崎T而入,見溫以瑾坐在桌邊,眼前的白綾系的歪了。

“何事?”溫以瑾問。

祿喜道:“王爺府中管家來了,道是有事要說,在外面候著?!?

祿喜扶著他去了外面,王府中的管家正轉(zhuǎn)著圈,見到了溫以瑾,才迎了上來,溫以瑾問他出了什么事,管家說,前幾日有人在府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和西域使臣來往的信件,污蔑他有通敵之嫌。

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。

溫以瑾面色一凌,管家又說,此事已調(diào)查清楚,是府中下人出了問題,陛下也都查清了。

“王爺在宮中,便沒聽過一二嗎?”管家低聲問,“前幾日奴才便想求見,可一直被攔在宮外……”

溫以瑾稍作思索,就想明白了,他不知道這些消息,只怕是殷玄夜不想讓他知道,他在宮中的人手,殷玄夜也是清清楚楚,要想瞞著他,那也是很簡單的事。

在皇宮之中,他的一舉一動,都是在殷玄夜的眼皮子底下。

府中出了這么大的事,他竟是絲毫不知。

他想了片刻,當(dāng)即,準(zhǔn)備先行出宮。

溫以瑾在宮中來去一向自由,只讓祿喜轉(zhuǎn)告了殷玄夜一聲,祿喜欲又止,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了宮。

溫以瑾出宮,不僅是為府中的事——還為昨夜發(fā)生的事,兩人黏的太久了,再這么下去,他同殷玄夜的關(guān)系,便會變得模糊不清。

殷玄夜下朝后,才得知他已離去的消息,他想,是不是他追的太緊了,溫以瑾才會這么迫不及待的跑掉。

他沒有立馬去尋他,直到當(dāng)天晚間,他上床睡覺之時,發(fā)現(xiàn)了枕頭下他本藏的好好的一本春宮圖,他心跳都驟然停了一瞬。

他將床下暗格打開,翻出了他藏東西的木盒子,里面有明顯被翻過的痕跡。

他喚了太監(jiān)進來,問今日除了殷玄夜,還有哪些人進過這里,一一排查后,他才確定了,這是溫以瑾翻出來的。

他的眼睛明明看不見,怎么會,怎么會……

殷玄夜在房中來回踱步。

分開第一晚,沒睡好的不止殷玄夜。

溫以瑾回府之后,整頓了一番,一直忙到了半夜,夜深人靜時,白日壓下去的那些思緒,便都涌上了頭。

殷玄夜會在箱子里藏那些東西,是什么時候藏的?他細(xì)想了一番,應(yīng)該是在他征戰(zhàn)回來后。

所以前晚,對他的吻不抵觸,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成?

殷玄夜他好男風(fēng)?

是本就如此,還是在軍營中,受到誰的影響?軍營中皆是男子,會發(fā)生這種事,似乎也并非沒有可能。

越想,溫以瑾的心便越沉。

先前殷玄夜說不喜歡姜姑娘,他本以為他沒有喜歡的人,倘若有,且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男子,這么想來,他先前怎么也不愿說,便是有跡可循。

劇情本就開始歪了,做不得數(shù)了,他喜歡男人也不是不可能。

不待溫以瑾想出所以然來,廂房的門被敲響了。

“王爺,王爺。”外頭小廝叫喚著。

溫以瑾翻身自床上坐起,“進來?!?

小廝進來點了燭火,讓房內(nèi)有了光亮,“王爺,不好了,陛下來了?!?

溫以瑾:“……”

他緩了緩:“你說,誰來了?”

“陛下?!毙P壓低聲音。

按照宮里的規(guī)矩,這么晚了,宮門早已關(guān)了,殷玄夜特意出宮,顯然不簡單。

“拿衣裳來?!彼崎_被子。

小廝轉(zhuǎn)頭匆匆的去拿架子上的外衣,扶著溫以瑾下床,溫以瑾才剛套上鞋,還沒站穩(wěn),就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,以及那吵吵嚷嚷的聲響。

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

腳步聲在門外停下,“篤篤”的兩道敲門聲響起。

“攝政王。”外頭的人出聲叫了一聲。

“王爺……”小廝拿著衣裳,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。

“去開門吧。”溫以瑾說。

小廝這才像吃了一顆定心丸,前去開門,前幾天府上的事府里上下都知曉,當(dāng)時溫以瑾不在,不少下人都有種危在旦夕之感,現(xiàn)如今他回來了,有了主,下人便也沒有那么慌亂了。

房門敞開,門外殷玄夜身旁的太監(jiān)手中提著一盞燈籠照明,殷玄夜的臉藏在黑暗里,看不清楚表情,散發(fā)著令人膽戰(zhàn)心驚的氣場。

他后頭跟著好幾個的府上下人,在這個時候,大家都噤了聲,房內(nèi)傳出溫以瑾的聲音。

“都下去吧?!?

下人們面面相覷,退了下去。

殷玄夜讓他帶來的太監(jiān)在門外候著,踏入了臥房中,反手關(guān)上了門。

溫以瑾凍了一會兒,嗓子發(fā)癢的咳了幾聲,“這么晚了,陛下怎么來了?”

殷玄夜見他只穿著褻衣站在床邊,拿起一旁的外衣披在他肩頭,“我有事同你說。”

他不想將事情拖太久,溫以瑾的性子,除了公事,許多時候,都是自己放在心里琢磨,殷玄夜本還能讓他琢磨一兩天,但看到自己藏起來的東西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了,又覺不能讓他琢磨太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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