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(fā)什么呆?”
沈弈:“沒?!?
他只是被那雙骨節(jié)分明解皮帶的手吸引了注意力。
下一秒,傅予鶴余怒未消,粗魯?shù)陌焉蜣耐频乖诖采?,穿著黑西褲的雙腿跪在他腿側(cè)兩邊,壓著他肩膀,沈弈意外的順從,讓傅予鶴心底郁結(jié)。
為什么不反抗?
怎么樣都無所謂嗎?
“初吻,騙我的嗎?”傅予鶴扣著沈弈的下巴問。
作為一個(gè)成年男性,傅予鶴對初吻其實(shí)并沒有那么執(zhí)著,只是想要尋找一份“特殊”,證明沈弈對他的感情也有幾分真。
沈弈仰著頭,修長的脖頸上喉結(jié)滾動,他道:“沒有?!?
“沒有騙過你。”
傅予鶴盯了他幾秒,“你要是敢騙我——”
他話點(diǎn)到即止,沒有繼續(xù)說。
傅予鶴把沈弈的外套扔在了一邊,拽著他t恤衣領(lǐng),俯身親了親他的嘴,又覺得自己對他太溫柔,便發(fā)狠的拿舌尖抵開了他的嘴唇深吻。
沈弈全程順從得像被馴服的小動物。
傅予鶴不知道,此刻的他在沈弈眼里,分外的性感,充斥著強(qiáng)勢的侵略性,眉梢眼角流露的動情之意又分外好看,以至于沈弈對他說的“睡一次”也有點(diǎn)感興趣了。
他雙手環(huán)過傅予鶴的后頸,抱住了他,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(tài),傅予鶴沒能抗住這誘惑,卻不知從什么時(shí)候開始,糾纏的唇齒被沈弈所主導(dǎo)。
他就如同溫水煮青蛙,傅予鶴以為沈弈是被困的可憐小白兔,實(shí)際上自己是那只無知無覺的蛙。
呼吸交織,沈弈舌尖舔舐過傅予鶴的上顎,激得他眼尾起了一抹紅暈,之前的經(jīng)驗(yàn)讓沈弈掌握了許多能夠讓傅予鶴有感覺的地方和技巧,他吻得愈發(fā)熟練。
在被沈弈壓在床上時(shí),傅予鶴還未回過神,直到沈弈開始研究怎么脫他衣服。
傅予鶴終于知道了始終圍繞著的不對勁的感覺從何而來了。
“你干什么?”他抓住沈弈伸過來的手。
沈弈眼底顯然是有些情動,他垂著眼簾看著他,微微張著嘴唇喘著氣,眨了眨眼道:“不是要脫衣服才能睡嗎?”
傅予鶴:“脫你的就夠了!”
他試圖起身,被沈弈壓著肩膀壓了回去。
“不夠?!鄙蜣恼f,“都要脫。”
兩人的姿勢很別扭,傅予鶴躺在床上,穿著西裝褲的長腿分開,沈弈就在他腿間屈膝跪著,雙手撐在他肩頭,俯身看著他。
沈弈扯了扯衣領(lǐng):“好熱啊哥?!?
傅予鶴偏過頭,看著旁邊陷下去的被褥,沙啞的嗓音壓低道:“從我身上下去?!?
沈弈問:“不睡了嗎?”
傅予鶴咬著牙:“是我睡你!”
不是你睡我!
這是一樁虧本生意,費(fèi)大勁把人弄回來,都已經(jīng)拐床上了,結(jié)果是把自己送上來給人睡——哪有這種事。
“嗯?!鄙蜣母胶偷溃澳闼??!?
傅予鶴:“下去?!?
沈弈垂眸看了他半響,唇角忽而勾起了愉悅的弧度,“不要?!?
傅予鶴:“……”
這是看似是乖巧貓咪實(shí)則藏了利爪騙人的老虎。
意識到這點(diǎn)的傅予鶴氣笑了,眼里陰森森的,但由于眼尾發(fā)紅,耳垂也泛著薄紅,一副沉浸情動之中的外殼,讓他這笑容在沈弈眼中的威懾力趨于零。
沈弈俯下身,摟著他的腰,貼近他胸口心臟的位置,隔著一層襯衫蹭了蹭臉,“別生氣?!?
沈弈覺得之前的不高興已經(jīng)消散了,傅予鶴都主動來哄他了——雖然他嘴硬說這是什么“代價(jià)”,但沒關(guān)系,沈弈知道他這人嘴就是硬的很,明明都親他了。
沈弈很好哄,傅予鶴親親就好了。
他喜歡和傅予鶴親嘴。
傅予鶴感覺到了沈弈的蓄勢待發(fā),他背脊僵了僵,接著,又被他親昵的動作弄得呼吸一滯,心跳本已經(jīng)開始平復(fù),被他蹭了蹭心口,又有了加速的趨勢。
剛才心跳加快是因?yàn)榻游?,現(xiàn)在不是,只是因?yàn)樯蜣倪@單純又親昵的舉止,如同一只大型犬在撒嬌。
沈弈察覺到他的僵硬,支起身,還沒穩(wěn)住身形,就被傅予鶴拽著衣領(lǐng)壓了下去。
親的發(fā)紅的嘴唇又貼在了一起,傅予鶴扣住他后頸,咬著他的下唇,親的很兇,沈弈也不承讓。
兩人你來我往的,擦出了火花。
氣氛旖旎,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唇上,傅予鶴額角浮著一層細(xì)汗,嘴唇微張的呼吸著,身上的襯衫起了皺褶,呼吸使得胸膛起伏不定。
沈弈只覺得身體變得很奇怪,似熱泉滿滿的充斥著心口,咕嚕咕嚕的滿著泡,心跳快得仿佛剛跑完一場三千米長跑。
他抬手把落在傅予鶴額前的頭發(fā)掃開,被傅予鶴抓住了手腕,之后的一切都變得不可控起來。
……
房間里窗簾只拉上了一半,光從外面泄了進(jìn)來。
昂貴的西褲和皮帶亂糟糟的扔在地上,房內(nèi)曖昧聲響夾雜著怒罵聲,偶有沈弈略委屈的道歉聲。
“別給我亂來!”傅予鶴低低喘著氣警告,但聲音暗啞,有氣無力,聽著似虛張聲勢。
沈弈:“我沒有……這樣可以嗎哥?!?
傅予鶴回應(yīng)的只有一聲悶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