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徐總臉上的笑容僵了僵,哈哈笑道:“這小子總沒輕沒重的,粗心,回頭我好好說說他?!?
“打球磕磕碰碰這事正常,不用放在心上?!备涤楮Q語氣分不清好壞。
他和徐總聊了幾句,徐總想請他們吃飯,傅予鶴借口還有事推辭了。
那位徐總走后,傅予鶴轉(zhuǎn)頭和沈弈對視了一眼,雙方都能看透彼此剛才的意思。
傅予鶴坦坦蕩蕩,面不改色,沈弈眼底蕩著笑,唯有傅澄眨巴著眼睛,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,疑惑撓頭。
剛才發(fā)生了什么嗎?怎么他有點融入不進(jìn)他大哥和沈弈之間的氛圍了。
正值飯點,學(xué)校附近的飯店里人滿為患,傅予鶴帶著他們?nèi)チ耸兄行牡囊患绎埖辍?
三人一進(jìn)門,就有服務(wù)員迎了過來,叫了聲“傅總”,飯店預(yù)留了包廂,服務(wù)員在前面給他們引路,到了包廂,三人落座,傅澄坐在沈弈和傅予鶴的中間,他拿著菜單和沈弈推薦著菜品,看得出來是這里的??汀?
傅予鶴脫了西裝外套,折了折袖子,小臂的肌肉線條流暢而不夸張。旁邊兩個少年頭湊著頭,很親昵的模樣,他等了會,問:“選好了嗎?”
“我都可以?!鄙蜣恼f,“你們點吧。”
傅澄又把菜單給傅予鶴:“哥你點吧。”
兩雙眼睛都落在了他身上。
傅予鶴:“……”
這同步的默契讓他很不爽。
他腮幫子動了動,“能吃辣嗎?”
沈弈知道他這句話是在問自己,答道:“沒問題?!?
傅予鶴和服務(wù)員點了單,服務(wù)員拿著菜單出去了,房門輕輕帶上。
那頭沈弈和傅澄又聊了起來,傅予鶴不禁想他這個年紀(jì)的時候,有這么多話嗎?
不過沈弈出現(xiàn)之后,傅澄是比之前開朗了些。
“我去個洗手間,這里洗手間在哪?”沈弈問。
傅澄:“我?guī)А?
他的話被打斷,傅予鶴聲線沉穩(wěn)道:“我?guī)闳??!?
他睨了眼沈弈:“順便抽根煙。”
沈弈愣了一下,然后欣然答應(yīng):“好啊,麻煩傅哥了?!?
傅澄只好坐下乖巧等待。
沈弈和傅予鶴一前一后的到了洗手間。
“去吧?!备涤楮Q站在門口揚了揚下巴。
沈弈:“傅哥不上廁所嗎?”
傅予鶴拿出了煙盒:“不上?!?
“哦?!鄙蜣霓D(zhuǎn)頭進(jìn)去了。
洗手間很干凈,地上瓷磚潔白,空氣里也只有淡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,沈弈很快上完了廁所,出了衛(wèi)生間在外面的洗手池洗手。
他抬頭從鏡子里看到了門口的傅予鶴,男人嘴上叼著一根煙,煙頭猩紅,吐出的煙霧朦朧了他的面孔,但沈弈知道他在看他。
他也在看著傅予鶴,視線從他臉上,滑落到他窄瘦的腰間,傅予鶴在包廂脫了西裝外套,此刻只穿了一件白襯衫,襯衫平整的扎進(jìn)了褲子,合身的布料勾勒出腰線,領(lǐng)口兩顆扣子解開,唇間叼著煙,隨意慵懶又性感。
冰涼的水流在修長的手指上滑落,沈弈垂下了眼簾,收回視線,他把手上的水烘干,說:“我好了?!?
傅予鶴沒動,“嗯?!?
半響,他摘了嘴邊的煙,擰滅煙頭扔進(jìn)了垃圾桶,走到洗手池那洗手。
他剛才的確在看沈弈,看得有些入了神,這讓他有些煩躁。
鏡子里沈弈棒球服袖子撈到了小臂上,身上的少年氣很干凈,像一個天生的發(fā)光體,讓旁人把目光不自覺的就放到了他身上。
他洗完手直起身,淡聲說:“走吧?!?
“就這么回去嗎?”他身后的沈弈偏頭問。
傅予鶴眸子半闔從鏡子里看他。
沈弈彎了彎嘴角:“我以為傅哥陪我來是有事要和我單獨聊聊?!?
傅予鶴瞇了瞇眼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,沈弈使壞的時候,很喜歡露出這種笑容,具有欺騙性的純粹,宛若一個表里天真內(nèi)里惡劣的壞孩子。
不過對方說中了一點,他是抱著那樣的心思來的沒錯。
“哦,就像上次那樣?!鄙蜣穆掏痰挠盅a充了一句。
上次是哪次不必說,兩人心知肚明。
“傅哥,我很守信用的,一個字都沒有和傅澄提哦?!彼駛€等待夸獎的孩子。
“如果提了,你現(xiàn)在就不會在這了?!备涤楮Q道。
沈弈追問:“所以這次呢,這次傅哥想說什么?”
不知道是不是傅予鶴的錯覺,他竟然覺得沈弈隱隱帶著期盼。
他看著鏡子里的沈弈,慢條斯理的問:“沈弈,是不是我給了你錯覺,讓你覺得我很好說話?”
沈弈:“我……”
“收好你的小動作?!备涤楮Q眼底陰鷙說,“別對傅澄做出奇怪的舉動。”
“奇怪的舉動……”沈弈唇邊輕聲呢喃,“傅哥,你對我有誤解?!?
傅予鶴:“希望是誤解。”
沈弈:“如果你說的奇怪的舉動……”
他抬手搭在了傅予鶴的肩膀上,輕聲道:“是指這樣的話——”
傅予鶴耳后敏感的感覺到了一陣溫?zé)岬暮粑⒉皇呛芮逦?,但正是似有若無最撩人。
“那傅哥你真的誤會了?!鄙蜣恼f,“好朋友勾肩搭背有什么問題嗎?傅哥你對傅澄的保護(hù)是不是有點過分了,別人對他簡單的肢體接觸都不允許的話,這樣的哥哥可不討人喜歡?!?
傅予鶴皺了皺眉。
沈弈:“而且,為什么你不覺得,我的目標(biāo)是你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