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飛一聽,當(dāng)即掙扎著爬起來,沒有絲毫怨和廢話,忍著劇痛、拖著斷腿,一瘸一拐就朝外狂奔離去。
石飛此時的心里后悔無比。
他為什么要接巴無道的好處,導(dǎo)致自己被傷成這樣!
能讓巴無道都記恨的人,怎么會好惹!
下次,絕沒有下次了!
石飛跑得飛快,沒幾秒就消失了。
此時寧天才走到凌小胖身邊,手指一點他的穴道。
一股溫?zé)岬恼鏆馑查g涌入其中,馬上就撫慰了凌小胖體內(nèi)還在翻涌的氣血,也給他止住了不少痛。
寧天剛才一直在修復(fù)太歲。
雖然閉著眼睛,但耳朵沒壞,所以發(fā)生什么,他全都是知道的。
要不是怕中途停下會出問題,寧天早就動手了。
“好了,沒有大礙?!?
寧天收回手。
凌小胖卻自責(zé)無比地低頭:“對不起王哥,我說了我會護著你的,結(jié)果我根本沒護住,我……什么用都沒有?!?
寧天搖搖頭:“不必自責(zé),和你沒關(guān)系。你也是受害者?!?
“另外,也別說什么有用沒用的話,你如果知道自己不足,那就努力起來,好好提升實力?!?
“我知道你是萬幸吉體,運氣極好,但實力也很重要。”
“知足常樂是不錯,但不能因此懈怠、偷懶。”
凌小胖重重點頭:“我知道了!”
他這次是認(rèn)真想要變強了。
寧天說的沒錯,在這之前,因為自己“萬幸吉體”的緣故,凌小胖其實一直不太在意修為的。
你看他靠運氣,靠寧天的金大腿,也能進劍宗不是嗎?
可運氣,真的保他一輩子嗎?
這是把命運交給別人,不靠譜。
“對了王哥,你的太歲劍修復(fù)好了嗎?”
凌小胖問道。
寧天點頭,隨手一招:“劍來?!?
嘩——
乳白色的水池之中,一道黑影如閃電一般疾射而來。
錚!
渾身漆黑的太歲,被寧天握住劍柄,發(fā)出輕快的低吟。
原本滿布劍刃的細小裂紋,此時全部消失。
漆黑的劍身之上,光潔如鏡,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,漂亮剔透得如同一片濃黑鋒利的夜色。
“好了,這洗劍池的靈氣……十分神奇,居然真的好了?!?
寧天摸了摸太歲,甚至感覺到太歲的鋒利程度還上升了一個階級。
不過,他心中暗道,太歲并沒有好透。
因為,他在修復(fù)太歲的過程中,猛然發(fā)現(xiàn)太歲其實……是殘缺的。
對,是殘缺的!
原來的太歲,其實就是殘缺的,只是他沒發(fā)現(xiàn)而已,這次借助洗劍池,寧天很容易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太歲的“殘缺”。
就像十五的明月,高懸天際,卻居中黑了一大塊。
這明顯是不對勁的。
可這種“殘缺”,洗劍池的靈氣都無法修復(fù)。
寧天猜測或許和九問劍仙有關(guān),但他不會說出來。
“修復(fù)好了就好,那王哥你很快就能學(xué)劍了!”
凌小胖由衷為寧天高興,隨后又想起什么,對寧天道:“那個,剛才多虧了師姐……王哥你醫(yī)術(shù)這么好,能給師姐,治一治瘋病嗎?”
凌小胖指了指待在角落里,念念叨叨、自娛自樂的師琳瑯。
寧天看向她。
師琳瑯?biāo)坪跤X察到兩人的視線,轉(zhuǎn)過腦袋來,嘻嘻地朝他們笑。
鮮紅的嘴唇,慘白的面,疲憊至極的臉,還有沒有梳起而垂落下來的干枯長發(fā)……師琳瑯很是狼狽,看起來又瘋又臟。
但她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。
寧天沒有再去管師琳瑯的瘋傻會有什么貓膩,淡淡開口:“我一向有恩必報?!?
“她這瘋病……我能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