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金云濤的矢口否認(rèn),凌破天沉吟片刻,倒也沒有太過懷疑。
以他對金云濤的了解,再加上眼下形勢,對方的確是沒有必要騙他。
反觀此時的江辰,同樣是認(rèn)出了面前的凌破天。
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眾人,他吧唧吧唧。
“嚯,這么熱鬧啊?!?
雖說江辰的那張臉看著很是陌生,可不知為何,聽著那嬉笑中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語氣,凌破天莫名覺得有些熟悉。
“小輩,在吾面前,莫要藏頭露尾,現(xiàn)出你的本尊來!”金云濤冷聲道。
“雖不知你是何人,但既然跟天玄宗那丫頭扯上關(guān)系,便死在這里吧。正好本閣主跟天玄宗之間,也有筆賬要清算?!?
江辰聞,輕笑一聲。
“破天副閣主好大的怨氣,當(dāng)初在北神山外不就是死了個大長老,再加上個首席弟子,還有一些邊角料弟子什么的。對了對了,還有上次在天玄宗,不也才損失那么一丟丟的靈源么,以破天副閣主的氣量,不至于惦記到現(xiàn)在吧?”
這兩件事,可謂是凌霄劍閣自成立以來,最大的恥辱。
傷疤被揭,凌破天臉色幾乎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。
片刻后,他怒極反笑。
“牙尖嘴利的鼠輩,若不是看在北神山的情面上,區(qū)區(qū)一個天玄宗還有塵疆,我凌霄劍閣又有何懼?”
方才凌破天的一番霸氣發(fā),讓凌霄劍閣殘存的眾弟子以及長老聽了之后好不激動。
“副閣主大人霸氣!副閣主大人威武??!”
“是??!什么狗屁黑袍殺神,當(dāng)初若不是北神山出面,副閣主殺他簡直就是殺雞虐狗!”
“沒錯!小子,有種你現(xiàn)在把塵疆叫來,看我家副閣主是如何虐殺他的!”
江辰聞,笑的越發(fā)玩味。
“哦?是嗎?”
“轟隆隆?。 ?
天地間,靈力陡然狂暴起來。
一陣清風(fēng)拂過,江辰身上衣袍上下飛舞。
這一刻,原本還嚷嚷著起勁的凌霄劍閣眾人,已經(jīng)沉默下來。
就連此時的凌破天,也已經(jīng)沉默,臉色有些陰沉不定。
在江辰面前,不知何時,一黑袍人影,其貌不揚(yáng)的男子,巍然而立。
“黑袍殺神,塵疆?!绷杵铺炻曇粲行┧粏 ?
他雖不曾見過塵疆,但后者的模樣,在他們凌霄劍閣內(nèi),已經(jīng)上了必殺的名單行列。
不遠(yuǎn)處的金云濤見狀,也是臉色凝重,暗中傳音凌破天。
“凌破天,此人便是那黑袍殺神?”
“嗯,就是此人?!?
凌破天暗中回話,轉(zhuǎn)而繼續(xù)道:“金云濤,我們的爭斗,暫且擱置?!?
“怎么?你怕了,倒也不是不行,只要你帶人退走,我不攔你。”
凌破天冷笑一聲回道:“可笑,塵疆顯然也是為了龍源果而來。莫要忘了,你們圣源宗的大長老雖是死在龐鴻手中,但追究起來,還是與塵疆逃脫不了關(guān)系。怎么?莫非你不想用塵疆正你圣源宗之名,還想去找龐鴻討要個說法不成?”
這話可謂是說到了金云濤心坎里。
整個北域都知道他們圣源宗的大長老是死在了龐鴻了手中,但是給他們圣源宗十個膽子,也不可能跑去質(zhì)問北神山。
但圣源宗的恥辱,又必須要洗刷。
故此,這份仇恨,自然而然的就要轉(zhuǎn)移到塵疆身上。
畢竟凌破天說的在理,當(dāng)初在北神山外,一切爭端皆由塵疆而起,也是塵疆先毀去了圣源宗大長老的肉身,而后又不依不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