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遠(yuǎn)!”
仇人見面分外眼紅。
王耀雙眼滿是血絲,鐵拳攥的嘎嘎作響。
畢竟,段明遠(yuǎn)欠了他爺爺王道林一條命。
饒是此時的慕天青,臉色也沒能好看到哪去。
難怪鐘騰能如此精準(zhǔn)的拿捏到南心月的秉性。
又難怪,青霞谷這般神通手段,蒙騙了那么多至強者,卻唯獨沒能糊弄過去鐘騰。
乾坤罩曾是空冥峰圣器之一。
原本江辰將乾坤罩送給了王耀。
只是在狩獵場內(nèi),為了幫南心月脫身,王耀用乾坤罩來隱匿了后者行蹤。
后續(xù),乾坤罩就暫放在南心月手中。
不曾想,就是這么一個無心之舉,竟會釀至這般地步。
段明遠(yuǎn)遺留在乾坤罩內(nèi)的神識印記,雖然當(dāng)初早就被江辰抹去。
但對乾坤罩,段明遠(yuǎn)實在太熟悉了,在南心月露面的時候,他雖無法辨認(rèn)哪個是本尊,卻能清晰感知到南心月身上的乾坤罩。
“段明遠(yuǎn)!你這個叛徒!早知如此,老夫當(dāng)初就該一掌拍死你!”
慕天青這個氣吶。
當(dāng)初對于段明遠(yuǎn)的處罰,他并未過多參與,只是潦草聽陳知玄提過一些。
他做夢也想不到,即便被逐出宗門,但段明遠(yuǎn)畢竟曾是天玄宗的靈峰之主,跟宗門有著極深的羈絆。
可現(xiàn)在,竟是轉(zhuǎn)身成為了血煞宗的爪牙!
這簡直就是天玄宗的奇恥大辱!
看著慕天青那副怒不可遏的模樣,段明遠(yuǎn)眼中閃過無盡怨毒。
“叛徒?呵……哈哈……哈哈哈!”
“不愧是太上大長老,慕天青,你好生威風(fēng)!”
“若不是你們幾個老不死的跟陳知玄處處包庇南心月跟江辰那廢物,我又豈會走到這一地步!”
“老子在天玄宗數(shù)十年如一日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!”
“現(xiàn)在乾坤罩就在南心月手中,足以說明我徒兒胡文樂就是死在她手中!”
聽得這番話,王耀氣的直接咧嘴。
“閉嘴!當(dāng)初在秘境內(nèi),是胡文樂用乾坤罩封鎖空間,想要謀害心月師妹在先!他死了也是活該!”
“小雜種!我徒兒的命,豈是她南心月一條賤命能夠相比的!天玄宗不公,我便用自己的方式為文樂復(fù)仇!”
此時的段明遠(yuǎn),儼然已經(jīng)被仇恨沖昏了頭腦。
當(dāng)初在天玄宗被江辰斬去一道風(fēng)雷幻身后,他便隱姓埋名,機緣巧合下這才跟血煞宗有了交集。
他不甘心成為血煞宗的爪牙,但他清楚,有天玄宗跟塵疆的庇護,單靠他自己,根本無法殺死江辰師徒。
為此,他在血煞宗忍氣吞聲,甚至不惜將自己弄成這幅模樣,終于是得到了鐘騰的重視,也得到了更為強大的力量!
“好了,敘舊的話便到此為止?!?
鐘騰淡淡說道,而后看向銀花婆婆道:“現(xiàn)在離去,看在青霞谷的面子上,老夫不會為難你。”
“這是我們青霞谷兩位谷主大人的意思,你若識趣,便讓開一條路。”
實力上,銀花婆婆的實力雖不弱,也強于慕天青幾人,但與鐘騰相比,仍有著不小差距。
但她身后,是青霞谷,這份底蘊,讓她即便面臨鐘騰這等至強者,也全然有著十足底氣。
鐘騰聞淡淡一笑,手中拐杖輕點虛空。
靈力漣漪擴散開來,只是氣息就讓銀花婆婆心頭逐漸沉重。
“若是你家谷主來此,老夫或許還忌憚三分。但只憑你,可還沒這個資格與老夫討價還價?!?
見鐘騰態(tài)度竟這般強硬,銀花婆婆面色有些陰沉。
然,就在此時,就見這片天地間靈氣陡然暴動起來。
銀花婆婆臉色一喜,抬頭望去。
“呲~”
空間撕裂,隨之傳來的,是一道老嫗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