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親死了!”
陸新海說到這里,憤怒無比,“我現(xiàn)在懷疑,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父親!明明在你進入房間之前,我父親還活得好好的!”
邊上的人群里,有個醫(yī)師想要替寧天開口,“不是這樣……”
“噓!”有人攔住了他。
那個醫(yī)師不滿道,“你為什么不讓我說,明明之前多虧了寧先生的封生針,不然陸老爺子根本堅持不了半個月,現(xiàn)在老爺子走了,也只能說是老爺子的病實在太難治……”
攔著他的,是另一個年長一些的醫(yī)師,他搖了搖頭,壓低聲音道,“不管是不是,現(xiàn)在老爺子都走了,陸家人要說什么,你還能跟陸家人唱反調(diào)?”
顯然,這個醫(yī)師是看出了陸新海對寧天的敵意,他們這種小角色就不適合摻和進去。
面對陸新海的質(zhì)問,寧天不急不緩,甚至忍不住冷笑了起來,“原來是你啊?!?
陸新海沒來由地眼皮一跳,心里有點不祥的預(yù)感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說,害陸老爺子昏迷十年的人,原來是你?!?
寧天冷聲道,“想不到啊,你可是他的兒子。”
陸成山?jīng)]反應(yīng)過來,陸新海此時整個人像炸刺的刺猬一樣跳起,語氣里憤怒又夾雜著驚恐,“你胡說什么!”
“來人!來人!寧天害死我父親,給我殺了他!”
他歇斯底里地叫喊出聲,尖銳的聲音里透著藏不住的驚懼。
刷刷刷,十幾人的陸家護衛(wèi)隊很快出現(xiàn)。
他們穿著作戰(zhàn)服,手上挎著7.04mm的微沖,這些都是軍部的制式裝備,要不是肩上沒戴勛章,幾乎就能讓人以為他們是軍部的戰(zhàn)士。
他們的確是軍部的戰(zhàn)士,只是已經(jīng)退役。
這群護衛(wèi)每個人都是軍中好手,從沙場上退下來后就進了陸家,身姿筆挺、氣勢不凡,每人身上都透著股煞氣。
“開槍!開槍!”
護衛(wèi)隊幾乎是沒有猶豫,在陸家二爺陸新海的怒吼之下,所有人都子彈上膛,對準了寧天。
“不行!”陸成山趕緊喝止。
可是護衛(wèi)隊的人卻沒有聽他的話,機括跳動,保險打開,下一秒就要扣動扳機。
“住手?。。 ?
忽然一聲蒼老的怒喝炸響,如同震動山林的呼嘯,讓護衛(wèi)隊的人下意識停住了手。
陸成山先是呆愣,隨后就是狂喜,他聽出來了,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!
“大伯,爸,你們快來看??!”
緊接著,陸紅蟬高興無比的聲音就響了起來。
只見房門口,嬌俏的少女攙扶著一個干瘦卻身姿筆直的老人,慢慢走了出來,“爸!大伯,你們快看!爺爺沒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