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天和朱廣坤回到了歐麗雅酒店頂層的套房休息,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,朱廣坤帶著寧天,去往了一家名叫“中旺信托”的公司。
這家公司是一家信托機(jī)構(gòu),專門負(fù)責(zé)給一些集團(tuán)、企業(yè)上市,他們的天極集團(tuán)要在港島上市,委托第三方來走流程會更快更方便。
“天少,我查過了,綜合來看,這家公司更適合委托?!敝鞆V坤一邊介紹著,一邊帶著寧天往里走。
中旺信托在一棟三十層的大廈里,整個大廈都是該公司的,也算規(guī)模不小,畢竟港島地小,每一塊地都是寸土寸金。
從旋轉(zhuǎn)門進(jìn)去,大廳里的裝潢也透著股富麗堂皇的味道,高掛在墻上的是密密麻麻的榮譽(yù),都顯示著這家公司的資質(zhì)和底蘊(yùn)。
“你好,我是想來委托……”
朱廣坤上去,剛說了一句話,就被前臺的接待小姐揮手打斷,她接起前臺的一個電話。
朱廣坤見狀只好停下,先等她打完。
沒想到這一個電話卻打得很久,似乎是在和什么客戶對話,從前臺小姐嘴里不斷蹦出外語,朱廣坤聽不太懂,但是能感覺到前臺小姐的恭敬和討好。
直到二十幾分鐘后,她才放下了電話,終于結(jié)束了。
這時候,朱廣坤又開口,“你好,我是……”
“stop!”
前臺小姐說了句外文叫停了朱廣坤的話,而后畫著眼線的眼睛斜斜地瞇著,操著一口方式的普通話道:“我們這里唔是商場,你們來這里干什么啊?”
說著,她染著指甲油的手指點(diǎn)著門外,“你們從這里出去,往前走一百米,那里是龍寶廣場,可以讓你們買東西的?!?
朱廣坤搖頭,“我們不是游客,我們是想來委托公司上市的。”
沒想到聽到這句話,前臺小姐鼻子里哼出一聲,笑得嘴巴都合不上,“你這樣講,真是扮嘢啦。”
朱廣坤皺了皺眉,他雖然聽不懂最后那個詞的意思,但明顯可以感受到不是什么好話。
“‘扮嘢啦’是什么意思?”朱廣坤學(xué)著她的話問道。
“啊呀,就是很好笑的意思啊,”前臺小姐也不避諱,直接講了出來,隨后她微微揚(yáng)起了下巴,“我聽你們口音是內(nèi)陸來的吧?”
“我們這里接待的都是外資。”
“內(nèi)陸的公司想要上市,我告訴你哦,我們只接待大公司,我們這里不是什么小公司、小老板可以來的地方?!?
前臺小姐眼里流露出一股高傲,“大公司懂嗎?資產(chǎn)沒有上十億是沒臉來我們這里的?!?
“當(dāng)然,要是你們是外資就沒有這個限制。”
說好這些話,她閑閑地摸了摸自己剛做好的指甲,一副不想再開口的樣子。
朱廣坤不傻,聽完這些話、再看她的動作,就知道這個前臺小姐看不起自己,他都?xì)鈽妨?,自己堂堂一城首富、天極集團(tuán)也是千億快萬億的資產(chǎn),結(jié)果居然被一個前臺小姐瞧不起了。
更讓他不快的是,這個前臺小姐一口一個內(nèi)陸如何,一口一個外資如何,這分明是連同內(nèi)陸一起歧視了。
朱廣坤一向沉穩(wěn),但骨子里也是兇的,此時他往前一站。
“砰!”
直接一巴掌拍在前臺的桌子上,聲音有些大,嚇得前臺小姐一個哆嗦,“你干什么?!”
朱廣坤眼底有一絲兇氣彌漫,微怒道:“我說了,我是來委托公司上市的!我是客戶!你們這里就是這么對待客戶的嗎?”
前臺小姐被那絲兇氣嚇到了一些,而后就反應(yīng)過來,也怒了,“怎么的,死野仔你要鬧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