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繼禮被陸景琛的話,堵得胸口都發(fā)悶。
“確實是下官欠缺考慮了......”
再怎么群臣之首,在真正的王爺面前,還是要矮一頭。
“并不是溫丞相欠缺考慮,而是有人不想讓您考慮,本王雖然常年生病,很少上朝,對于外面的事情,也未必不清楚。既然安南侯已經(jīng)娶了丞相的外甥女,丞相大人自然沒有辦法真正做到不管安南侯這個敗類,不過本王跟溫丞相沒有什么交情,即便是有交情,也沒有想過無視安南侯忘恩負(fù)義的事實?!?
溫繼禮想了想,說了一句:“無論如何,畢竟這場勝仗是安南侯打下來的。”
“沒有鎮(zhèn)國公父子之前的基礎(chǔ),他拿什么勝?溫丞相真的相信他是千年難遇的將星,別的將領(lǐng)沒有辦法的事,他就能順利解決?鎮(zhèn)國公父子是在最后的一場戰(zhàn)斗中死的,依照本王的意思,他只是撿漏......”
溫繼禮已經(jīng)蒙了,陸景琛對蕭讓的評價,已經(jīng)注定了他肯定不會幫蕭讓說任何好話。
而且這個認(rèn)知一旦普及,說不定將來蕭讓官途會直接斷掉。
“王爺......這樣的說法,未必可信。”
“丞相也說了只是未必......萬一可信呢?”
陸景琛盯著溫繼禮的眼睛,想要一個答案。
溫繼禮浸淫朝堂多年,還是有些慌了。
這個年輕人的眼中,早就看透了生死,看透了人性,甚至帶著深深的嘲諷。
“王爺?shù)脑?,自然有王爺?shù)牡览??!?
“本王的道理,就注定不是溫丞相的道理么?按照本王對溫丞相的了解,您應(yīng)該不會為了跟安南侯之間的親緣關(guān)系,就忘記自己的道理......除非,溫太師有另外的說法。畢竟,他對林志遠(yuǎn)的夫人,好得也是不講道理。”
溫繼禮有些不高興,畢竟這個話算是冒犯了自己的父親。
“翊王殿下,這件事沒有必要牽扯太多......”
“是啊,本王實話實說,只是說出了安南侯不配代表我們大夏的理由,沒必要把溫丞相牽扯進(jìn)來。”
溫繼禮今日過來,大部分的希望都寄托在醫(yī)仙的弟子身上,希望陸景琛愿意相信,他們溫家更有可能請動那位高徒,幫陸景琛看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