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瀾城一口惡氣卡在喉嚨,進不去出不來。最后無力的朝她揮揮手。
保姆剛在興頭上,被打斷了話。悻悻然的離開了。
顧瀾城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。
目光卻再次不經(jīng)意的落到手機屏幕上。
念笙正巧笑嫣然,顧盼神飛的望著他,那目光似蘊含著嘲諷。
顧瀾城想起從前種種輕賤念笙的畫面:他曾經(jīng)以為,像念笙這種出生卑微的女孩,只要把她娶進家門,讓她跨越階層,就是對她天大的寵愛。所以,他可以無止境的輕視她的需求,對她冷暴力,甚至高高在上的命令她捐出她的器官。
“呵呵?!鳖櫈懗亲猿鞍愕男Τ雎暋?
他忽然覺得以前的自己真混蛋,他有什么資格那樣對喬米。
他不就是仗著她對他的愛嗎?
愚蠢啊。
老天是有眼睛的,他不珍惜的好女孩,自然有人頂替他。
他踐踏在地的卑微雜草,最終肆意生長,甚至將他的光華掩埋。
她如今嫁的男人,不僅比他身價高,而且比他愛她寵她。將他襯托得跟個笑話似的。
他真是活該啊。
顧瀾城搖搖晃晃的站起來,向外面走去。
顧宅門口,一個小小的身影,抱著布偶兔,靜靜的站在門口。
顧瀾城的車戛然而止,他目瞪口呆的望著前面的小孩子,心激動得仿佛要跳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