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打西邊出來了?傅母竟會如此和顏悅色地跟她說話?
“你一個人在這里做什么?”傅母仿佛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打量,提起旗袍的長長裙擺,一步一步也走上了小橋。
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更何況今日情況特殊。
蘇傾城也沒有拂了傅母的面子,淡聲說:“賞花
賞花?
傅母的視線順著她的視線往橋下看去,不知想到什么般,驀然一笑:“還記得上次跟你一起站在這橋上,你我之間,還沒有這般生疏
哦?
蘇傾城側(cè)眸打量了眼婦人,見婦人眼中盡是回憶和向往,她只除了扯唇:“不記得了
傅母無話可說了。
她也知曉蘇傾城喪失記憶的事情,聽到蘇傾城飽含生疏的話后,眼簾微垂,雙手無處安放地搭在了欄桿上,微嘆了口氣。
這是不走了?
蘇傾城狐疑地瞄了眼傅母搭在欄桿上的手,挑眉:“夫人不需要在前廳守著嗎?”
“何必在那浪費時間?”傅母語氣中有抹不掉的惆悵,望著湖中的蓮花,唇角嘲諷一扯:“你看那靈堂眾人,有哪個是真心悲痛的?”
百年基業(yè)的大家族,步步牽扯利益,早就失去了親族之間的人情味兒。
不算是否真心悲痛,面子上還要過得去吧?
身為傅氏當(dāng)家主母,又是老爺子的大兒媳,不在靈堂前守著,多少會落人詬病。
只是蘇傾城看傅母的確沒有回去的意思,她也沒心情多管閑事。
傅家的事情本就與她無關(guān),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何要繼續(xù)留在這里,大概是覺得在這個時期丟下傅修遠不管有些不道德。
“其實,我恨極了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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