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想給自己找回公道,讓霍團長看清這個賤貨的面目,卻忘記了紅墨水這茬。
“她是哪個單位的?名單不是經(jīng)過嚴格的審批嗎,怎么會讓這樣的人來參加聯(lián)誼會?!?
“用到紅墨水的還能有哪個單位的,肯定是位老師,思想作風實在太有問題了?!?
“就是,她瞧上霍團長就不允許其他女同志跟他跳舞了,小小年紀就這么專橫跋扈,心眼子壞得沒邊兒。就應(yīng)該跟舊社會一樣拉出去游街,好好地接受一下思想改造,把人家好好的衣服弄得不能穿了,這必須讓她賠錢。”
“也不知道我們衣服上有沒有被她滴紅墨水?!?
女同志圍在一邊兒指指點點地議論著,同時檢查著自己衣服有沒有被紅墨水滴到。
軍官們也都紛紛的走了過來,眼神異樣地看著方瑜。
此時的方瑜就跟被人扒光了衣衫赤裸裸地丟在地上被人圍觀一樣,臉頰如同被燒開的沸水一般滾燙。
羞恥、屈辱讓一向傲氣、自命不凡的方瑜,唇角發(fā)白、手腳直抖。
蘇婉站在霍梟寒的身后,他偉岸堅毅的身軀幾乎將她遮得嚴嚴實實的,十分的有安全感。
她微微側(cè)過頭,看著被眾人圍攻,狼狽不堪的方瑜,也算是讓她體驗到了她當初被“網(wǎng)暴”議論的處境。
每個人看向方瑜的眼神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一般,刺進她的血肉,讓她無地自容。
她現(xiàn)在就想趕緊離開這里回家找媽媽。
“賠錢,把婷婷同志的衣服錢賠給她。”蔣書記一把攔住方瑜不讓她走,嚴正辭地說。
蘇婉同學好心幫她頂替生病的阮婷婷,她肯定不能讓蘇婉同志受委屈了,再加上她一個從農(nóng)村來的窮苦女娃,說不定這衣服都是別人借來的。
方瑜跟只沒頭的老鼠一樣,想要換個地方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