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人在縣里是不會放的,但是在市里已經(jīng)放了?!?
林峰這自相矛盾的話,把一旁的劉繼組聽的糊里糊涂。
可電話那頭的黃景濤豈是劉繼組這種段位?
自然聽明白了林峰的意思,那就是兩人一塊唱黑紅臉。
黃景濤在市里裝孫子,博好人緣。
林峰在縣里跟對方死磕,說通俗點就是當條狗。
誰來咬誰,但凡被我咬到,必須得留下一片血肉來。
畢竟市一級的官場生態(tài),與縣一級的官場生態(tài)截然不同。
包括省里的生態(tài)與京都中央的生態(tài)也是不一樣。
級別越往上,越講和氣跟臉面。
手段也不再是打打殺殺,而是當著你的面,笑著把你弄死。
“誰攤上你這么個下屬,算倒了八輩子血霉了?!?
“下次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,我繞不了你。”
黃景濤訓斥幾句后,直接掛斷了電話,再也沒提放人的事情。
變相的接受了林峰的提議,所在生態(tài)環(huán)境不同,那就各做各的事。
“走啊,去審喬志剛,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?!?
掛斷電話后,林峰扭頭對劉繼組吩咐一聲。
可看到后者,滿臉震驚還沒有緩過神來。
大概率是被自己屋黃景濤的對話內(nèi)容給聽迷糊了。
在兩人踏進審訊室的同一時間,已經(jīng)上班的馬邦國,也從市里收到了消息。
喬志剛已經(jīng)被放了出來,雖然不知道自己兒子用了什么辦法。
但讓自己頭疼的問題,兒子一個小時就解決了。
“喬大偉,你兒子出來了,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擦屁股?!?
“下次再私自行動,別怪我不客氣?!?
馬邦國把電話打給喬大偉,訓斥兩句后。
打算收獲來自喬大偉的感恩戴德,可下一秒他的臉就黑了。
“書記,多會放的人啊?”
“從你家里離開后,我一直在公安局對面的飯店等著。”
“一直沒看到我兒子出來啊?!?
聽到喬大偉的話,馬邦國臉色一黑,直接掛斷。
給自己兒子打了過去。
幾分鐘前,韓市長可是親口給自己說的。
市里的黃市長已經(jīng)向常務(wù)副市長表態(tài),人已經(jīng)放了的。
“安途,什么情況?”
“為什么市里說放了,人卻還在縣里的公安局扣著?”
電話接通,馬邦國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著。
電話那頭沉思片刻后,忽然輕笑一聲:“呵,有點意思,跟我在這玩黑紅臉呢?”
“爸,你馬上組織人員,去隔壁的鄴城縣出差學習?!?
“我接下來的動作,你不適合出面,先去鄴城回避一下?!?
聽到兒子的話,馬邦國也沒多問一句,立馬點頭應(yīng)了聲。
然后開始收拾東西,讓丁大鵬跟趙建喜安排出差鄴城縣的規(guī)劃。
半小時后,縣委書記的專車,離開了平陽。
平陽縣的主持工作,暫時交到了寧欣手上。
這種關(guān)鍵節(jié)點,縣委重要人物全部離開。
這操作把名字給看不會了,立馬打電話給林峰說明情況。
而此刻的林峰與劉繼組,還在攻克著一不發(fā)的喬志剛。
在收到寧欣傳來的消息后,林峰瞬間感覺有絲不妙。
對方這個時候全部離開,只能說明一個問題。
平陽馬上要發(fā)生地震,或者災難,更或者核爆炸。
“叮鈴鈴…”
剎那間,劉繼組的電話響了起來,接通后,臉色立馬變得有些驚恐。
“他媽的,這群人是要逼宮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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