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,沒事,沒打中,但,但我快力竭了。”
“怕,怕是堅持不了幾分鐘了…”
馬安途此刻完全靠著多年火線下來的求生欲在支撐著。
剛才那會聽到寧欣聲音后,那口氣差點松了,想昏睡過去。
腿上傳來的疼痛,時刻都在刺激著他。
“很快,很快了,堅持,一定要堅持住啊?!?
寧欣站在橋上除了干著急,此刻啥也干不了。
而周圍已經響起了噼里啪啦的槍響聲,公安局的刑警隊成員,已經開始全方位的火力壓制了。
“哥,不行啊,出門沒想過能用上槍,只帶了一把手槍。”
“壓根不行啊,上面太高了,打不中?!?
“左右兩邊的條子壓的我根本瞄不準。”
橋下只有一把槍在手的幾人,也是臉色突變,急得不行。
目標就在上面的橋梁下掛著,背對著他們。
就剩一口氣吊著了,要是多來幾把槍,直接覆蓋過去。
也就完事了,偏偏只帶了一把槍,來時壓根沒想過能用上槍。
為首之人,更是急的嘴角都在抽搐,馬安途必死的局面。
都要是從自己手上活下來,回去后等待他的是什么后果。
他簡直不敢想象…
而且越拖,對他們越不利,視野盲區(qū)的優(yōu)勢不復存在。
山體兩邊,已經出現(xiàn)不少刑警隊成員,雖然離的遠,準頭也差的離譜。
但奈何射程還是能打到他們這塊,火力壓制,拖住他們。
馬上就有人下來解決他們了。
“把子彈打光,先撤…”
為首之人,猶豫良久后,最終還是下了命令。
就一把槍,那點子彈,打完跟警察去肉搏嗎?
那跟找死有什么區(qū)別?
“砰砰…”
又是好幾槍響起,最近的一槍打在了馬安途耳邊二十厘米的地方。
濺起的水泥,向彈片一樣,在他臉上有留下幾道口子。
生疼的他,硬是忍著沒敢松手,一念生,一念死啊。
這種危機時刻,他不知道經歷過多少,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么焦灼的。
掛在這,被人當活靶子打,得虧這些人不是職業(yè)軍人。
否則,馬安途壓根不會堅持到現(xiàn)在,一個彈夾,足夠將他給打下來了。
“撤…”
聽到下面?zhèn)鱽硪宦暉o奈撤退的聲音后,馬安途終于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。
真好,又活下來了…
都特么從政玩腦子了,還要經歷這種生與死的火線槍戰(zhàn)。
上哪說理去?
“給我打,誰冒頭就斃了誰。”
很快,上面再次傳來蔡縣長的吼叫聲,槍聲再次響起。
下面那群人,在丟下兩具尸體后,其余人四散而逃。
馬安途的第一波危機算解除了,可怎么被拉上來,又是個難點。
他掛的那個地方對上面的人來說,角度過于刁鉆。
很難派人過去實施營救,而且丟繩子過去。
也不敢保證馬安途還有沒有力氣抓緊繩子。
“挖機,寧縣長,叫一個臂長的挖機過來?!?
“接我上來,我真要堅持不住了…”
滿頭大汗的馬安途,第一時間出聲喊道。
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辦法,讓挖機把臂展到橋下。
他手一松,完全可以躺在翻斗上,被送到橋上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