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林峰說話,電話那頭的魏勝利率先苦笑一聲出聲。
“所以,你什么都知道了唄?”
林峰也是有些詫異,自己剛得知情況,魏勝利那邊已經(jīng)清楚對方要攻擊的點在哪里了。
“善攻者肯定善防,我們魏家也不都是吃干飯的?!?
“在出手的時候,肯定會想過對方反擊的點。”
“除了山南省這還沒擦干凈的屁股外,沒有哪里更適合他們下手了?!?
魏勝利語間很是輕松,林峰聽的出來,王東海這邊,還有高手啊。
已經(jīng)將曾如萍那邊的底褲都給看穿了。
“行吧,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,那我只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蘇含笑,是誰的人?”
“對小馬出手的人,又是誰安排的?”
林峰也不客氣,直接問出自己想知道的情況。
而且第一個問題很有隱藏性,直接問蘇含笑是誰的人,而不是問蘇含笑有沒問題。
“呵呵,這是你死我活的斗爭啊,你覺得這些問題我能給你回答嗎?”
“就算回答了,你敢信嗎?”
“行了,以后盡量少聯(lián)系吧,如果有機(jī)會能對你下手,我也不會手軟的。”
“再見,還是感謝你給我打這通電話?!?
“但你才三十歲,而我已經(jīng)六十歲了,我比你更懂,有些時候交情是隨時可以拋棄的?!?
說完便掛斷了電話,雖說沒回答林峰的問題。
但最后一句,還是在告訴林峰,棋局已開,戰(zhàn)火都燒起來了。
就別把兩人之間那點交情在當(dāng)回事了,一切都以雙方利益為基準(zhǔn)。
蘇含笑是不是對方的人,林峰知道的線索太少,無法確定。
還是要等跟馬安途聊完以后,才能分析出來。
等人,等消息,等情況,只要是等,時間是最折磨一個人的精氣神。
直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的時候,收到了臨江市委書記譚曉柔的電話。
“喂,什么情況?”
既然是譚曉柔打來的,證明山南省那邊已經(jīng)出問題了。
“陳雷霆今早上班時,心肌梗塞,醫(yī)院搶救無效死亡。”
“陳平陳山兄弟倆,在獄中也死了?!?
“省委副書記高小良跳樓自殺,山南省官場,又要亂起來了?!?
聽到這些消息后,林峰心一揪,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。
這是魏家出手了,沒給老楊機(jī)會,把載原體案翻出來。
而是強(qiáng)行逼迫兩位副省級領(lǐng)導(dǎo)自裁,一死百了。
影響頗深的載原體案,也被終結(jié)在兩個死人身上,再也沒了絲毫價值。
“好,知道了,還有別的事嗎?”
林峰點點頭,就準(zhǔn)備要掛斷電話,而那頭的譚曉柔有些急了。
立馬開口道:“一下空出兩個副省級崗位,層層遞進(jìn)上去,我正廳這么多年?!?
“有沒有機(jī)會上副部?”
這才是譚曉柔的目的,語氣像是詢問,更像是懇求。
因為聲音中都帶著令她血脈噴張的顫音。
“找王衛(wèi)東,不比找我更合適嗎?”
林峰沒有第一時間回應(yīng),而是反問一聲。
譚曉柔也不避諱,直接開口道:“你比你哥心眼子多,比他更有政治手段,也比他抓機(jī)會的能力強(qiáng)?!?
“我咨詢過他,他給我的意見是找你。”
“畢竟,王東祥的正部級很大成分是被你抬上去的?!?
“而且,我上去以后,不屬于王家派系,只屬于你王衛(wèi)青個人?!?
講真,最后一句話,真的讓林峰很是心動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