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家一定克我?!鄙粕菩÷暤泥止?。
“善善愣著做什么,連哥哥都不認識了嗎?”陸硯書坐在堂前,對他招了招手。
明明怕的要死,但求生欲讓他扯起嘴角,邁著小短腿歡快的跑過去。
“哇,是大哥耶……好開心……”面上狂喜,心里罵娘。
沖入大哥懷抱,笑容虛偽。
陸硯書…………
深深的嘆了口氣,將善善抱在懷中,
這弟弟也不知怎么回事,娘第一次將他抱回去,第一眼見到自己,善善就哇哇哭。
總覺得與自己不夠親近。
如今看著,他依然不夠親近,只是……學(xué)會了偽裝。
“待婚宴后,正好一同回去。”
“容國公情況不太好,不知還能撐多久。他啊,念著善善呢……”畢竟容向善,是容家唯一的真正有血緣的孫子。
鎮(zhèn)國公對母親所出的所有孩子一視同仁,已經(jīng)做的極好。
善善低垂著頭,悶悶的應(yīng)下。
“對了,朝朝你可認識一位叫玉珠的姑娘?”
陸朝朝一怔。
“她說自己原先叫招娣,后來得你賜名玉珠。我前段時日出京,正好遇到她進城。那是個感恩的孩子,聽得我是你大哥,特意來拜見?!笔莻€不卑不亢的好孩子,品性極佳。
“她才入女學(xué)一年多,我隨口考了考,她的天資,竟極其出眾?!标懗帟H為贊賞。
陸朝朝點頭:“認得,她母親當(dāng)年走丟被拐賣,后來生下幾個女兒,被重男輕女的父親生生害死。”
“她母親識文斷字,似乎與西河姚家有關(guān)?!?
“西河姚家?若是姚家,倒說得過去了。姚家子女注重規(guī)矩,不論男女生來就要讀書習(xí)字的?!标懗帟碱^微蹙,西河姚家一直以圣人弟子自居,平日里更是孤傲。姚家也有幾個弟子考入京,但都是閑職,早已沒落。
但自詡清流世家,調(diào)子倒極高。
“前段時日姚家搬離西河,舉家進京,想要求見書仙。但被書仙拒之門外……”
“正好玉珠姑娘入京,或許,她們會在京城相遇?!标懗帟χ?。
陸朝朝搖搖頭沒說話,被拐賣的玉珠娘,對清高的姚家來說,或許,會寧愿她死了。
姐弟幾人聊了會天。
陸朝朝開心還未半個時辰,便聽得陸硯書道:“把你的課業(yè)拿過來,大哥考一考你的學(xué)問?!?
陸朝朝……
天瞬間就塌了。
磨磨蹭蹭的將書本拿來,小臉已經(jīng)垮下來。
善善笑的幸災(zāi)樂禍:“哈哈哈哈……打掌心打屁股……”鼓著掌看好戲。
陸硯書淡淡的撇他一眼。
“善善兩歲,已經(jīng)可以啟蒙?!?
“回去后,便將他送入國子監(jiān)上幼兒班。”
“你姐姐周歲入學(xué),比你更早?!?
善善笑著笑著,小臉一僵。
我的天,也塌了。
笑不出來了?。。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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