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這就去!”
她走到廚房里,盛了一小碗銀耳羹,她細細地辨認,確保那被碾成粉末的蓮子在這其中完全看不出來,這才放心的端給了周荷。
周荷接過去,朝著沈幼梧的房間走去。
她第一次來敲她的門,沈幼梧有些吃驚。
“等這么久,餓了吧,吃點東西墊墊?!?
沈幼梧低頭看了一眼,接了過來。
“那你先吃著,我再去催催楚楚?!?
“好?!?
眼下天都快黑了,她還真是有些餓了。
她吃了幾口,剛要放下碗,身上忽然一陣瘙癢。
她下意識去抓,卻見自己的脖子上,胳膊上,都起了一片紅疹。
這是過敏的癥狀。
她看著面前的銀耳羹,她低頭輕嗅,仔細辨認,片刻后,唇角勾勒出一抹輕笑。
還真是好聰明的算計。
這是查到了她對蓮子過敏,故意讓人把蓮子碾成粉末煮了進去,就是為了讓她出丑去不了宴會,故意讓周荷給她端來,就是讓她卸了防備。
既然如此,她便將計就計。
果不其然,她的房門很快就被敲響,來人明顯是算準了時間。
她順勢趴在桌上,眼睛也閉上了。
很快,房門被打開,緊接著她的耳邊就傳來了沈楚楚的驚呼。
“呀,姐姐你這是怎么了,怎么渾身都是紅疹子???”
周荷此時也嚇壞了,她看著她身上大片大片的紅疹子,又看她難受地趴在桌上。
“阿梧,你這是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啊?”
沈幼梧艱難地睜開眼,聲音低低的,“媽媽,我頭有點暈,身上還好癢……”
周荷擔(dān)心壞了,連忙去讓傭人去請家庭醫(yī)生過來。
沈楚楚看著她這一臉焦急的模樣,心里嫉妒極了。
果然,他們都更愛自己的親生女兒!
可她臉上并沒有表露一分,而是故作為難道,“媽媽,最近換季,姐姐估計是有點過敏了,眼下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,我們要是再不過去就要遲到了,要不這樣,我們讓傭人在家等著家庭醫(yī)生過來,我們先過去,姐姐要是之后好轉(zhuǎn)了,再過去和我們匯合?”
周荷看了眼時間,確實是要來不及了,沈家如今的境況每況愈下,若是再遲到落了口舌就不好了。
她俯下身,輕聲叮囑道,“阿梧,家庭醫(yī)生馬上就過來了,媽媽和楚楚先過去宴會,你待會兒要是好些了,就過來找我們,要是還不舒服,就在家里休息,明白了嗎?”
沈幼梧的聲音有些弱,眼睛閉著,臉也愈發(fā)紅了。
“好,我知道了……”
周荷眼看著真要來不及了,便讓傭人再打電話去催催家庭醫(yī)生,然后就帶著沈楚楚先出發(fā)了。
她們剛離開房間,沈幼梧便睜開了眼睛,她快速找到自己的包,從里面找出一個小瓶子,又從中倒出來一顆小藥丸,放到嘴里吞了下去。
不過片刻,她身上的紅疹便消了許多,瘙癢的癥狀也沒了。
緊接著,她又從另一個小瓶子里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。
這東西無色無味,遇水即溶。
這一次,她就讓沈楚楚好好感受一下惡有惡報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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