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晏州瞇了瞇眼,眼底露出些許好奇,時念不惜代價在外面淋雨,就是為了和他談一筆生意,是什么樣的生意讓她如此著急?
時念眼前的人,可是岳城赫赫有名的人,商場上有誰不無懼顧晏州,誰人不知道顧晏州的雷厲風(fēng)行,冷漠無情。
“你要和我談什么生意?”顧晏州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客廳響起。
顧家在岳城的商場上,一直都是數(shù)一絕不會數(shù)二的,像顧晏州這樣有權(quán)威的商業(yè)老手,顧家的掌權(quán)人,站在時念面前,讓她感覺到呼吸不暢,這人的氣場,不是一般人可比的。
時念抿了抿櫻唇,鼓起勇氣,“是這樣的,顧大少,你看你年紀(jì)也不小了,是結(jié)婚時候了?!?
這么多年,聽聞顧晏州都是單身,惹來岳城那些豪門千金做夢都想嫁給他,巴結(jié)他,討好他。
但凡在商場的老板,家里有女兒,哪一個不想把女兒嫁給他。
可是,這么多年,無論有多少個女人的出現(xiàn),顧晏州都沒有心動過,更沒有放在眼里,哪怕是幾秒鐘也沒有。
時念是唯一一個接近他的女人,能接近他,不代表顧晏州就心動她,是因為多年前,時念救過他。
顧晏州劍眉緊皺,眼底露出一絲不悅,“結(jié)婚?這和結(jié)婚有什么關(guān)系嗎?”
時念看見顧晏州的表情有些不耐煩了,但是為了項目,為了能進(jìn)時家公司,她顧不得那么多了,就算得罪顧晏州,也要把機會弄到手。
時念一臉尷尬地笑著,小眼神總是在不經(jīng)意間看了又看顧晏州的面目表情,這男人在想什么,她完全猜不透,也不敢去想,只能冒險。
“當(dāng)然有關(guān)系了,結(jié)婚是終身大事,選對了另一半是幸福,選錯了就是一生的痛苦?!睍r念答非所問。
顧晏州不耐煩了,怎么感覺她就是家里的那位老爺子的化身,嘮嘮叨叨的,讓他很煩。
顧晏州眼底冷淡,嘴角微動,“時念,你到底想說什么?能不能說重點?我的時間可是很珍貴,沒有時間陪著你浪費?!?
時念聞,心里打了一個激靈,然后深呼吸,自我放松了一下。
心里默念:時念,不要慌,不要怕,他也是人,要吃飯,要睡覺,要上衛(wèi)生間,都是平凡的人,我們都是一樣的。
“顧晏州,我要和你結(jié)婚生孩子?!?
時念的聲音有些大,在空闊的客廳響起。
她用了這輩子的勇氣給他說了這句話,而這句話里面沒有一點愛意,只有利益。
顧晏州冷眼看去,好像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似的,捏住時念的下巴,左右觀看,他想知道,這一張臉的臉皮有多厚,還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這樣大膽直接的。
時念那精致的下巴被他這樣捏著,都快被他給捏碎了。
“你就那么想嫁給我?”
時念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,使勁點了點頭,“我想,我想嫁?!?
顧晏州放開她,她的下巴瞬間紅了一片,她知道顧晏州不高興了。
“顧大少,不是你說報恩要以身相許嗎?那天你問我,我回去認(rèn)真考慮了很久,我現(xiàn)在想通了,愿意以身相許嫁給你做老婆,報答你的救命之恩?!?
那天,他只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,她就當(dāng)真了?
“以身相許可以有,但做我老婆不行?!鳖欔糖謇涞卣f道。
“我求求你了,讓我做你老婆吧?!?
時念走過來,兩只小手輕輕拉著顧晏州的衣角,那眼睛忽閃忽閃的,看起來特?zé)o辜,特可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