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天南身體一震。
果然,他沒有感覺錯,早在沈竹走進來的一剎那,他就在后者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殺意。
也正因此,沈竹尚未開口,他就主動跪在了地上。
這一刻,他的心中松了口氣,但緊隨而來的,還有無盡的屈辱。
沈竹瞥了一眼姚天南的斷臂,“我倒是小瞧你了,斷了一只手臂,還能這么有精力,跑來這里鬧事?!?
他的聲音很輕,仿佛是在低聲自語。
姚天南連忙道歉,“這真的是誤會,倘若我知道您與光頭會有關系,絕對不敢來報仇的。”
沈竹淡淡地說道:“我若是再晚來一會兒,人就死了?!?
姚天南表情一僵。
隨即,咬牙道:“除了剛才的賠償,我愿意將西城區(qū)的場子,全部送出來?!?
聽到這話,他身后的三位親傳,全部都變了臉色。
濱城四大城區(qū),天陽拳館占據(jù)了西、南兩個,李氏占據(jù)了東城區(qū),城主府把持著北城區(qū),若是讓出去一個西城區(qū),就意味著天陽拳館要損失了一半的勢力。
不過,他們都沒敢開口,唯恐被沈竹直接鎮(zhèn)殺。
“不夠?!?
沈竹搖了搖頭,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姚天南面色難看,“閣下,這已經(jīng)是極限了,您難道真的要趕盡殺絕嗎?”
沈竹沒有回答,而是自顧自地說道:“你死之后,天陽拳館也支撐不了多久,最后同樣要落入光頭會的掌控?!?
姚天南變了臉色。
他聽懂了沈竹的意思,要么把場子都交出來,要么等他死了,讓光頭會去把場子搶過來。
總之,無論怎樣,場子都要丟,唯一不同的就是,他想要生,還是想要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