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都沒蹦出一個字來。
氣氛一瞬間陷入了極度的壓抑之中,前幾秒我還能夠淡定應(yīng)對,但后幾秒鐘后,我已經(jīng)嗅出了來自這個男人身上的壓迫感。
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。
這時候站在裴宴深身后的曾智急忙站了出來,解釋道:“嫂子,你誤會了,裴總今天不是有意遲到的,他實在是沒……”
“曾智!”一聲咆哮從裴宴深口中冒出來,他冷冰冰道:“我跟江經(jīng)理談話,有你插話的份?”
曾智悻悻地瞄了裴宴深一眼后,低下頭,露出了敢怒不敢的樣子。
我當然知道曾智站出來是為了打圓場,但不曾想?yún)s撞到了裴宴深的槍口上,一時間也有些愧疚。
緩了緩語氣口,我望了一眼裴宴深,說,“看來今天裴總的狀態(tài)不大適合聽我們做匯報,這樣,今天我們先回去,改天再跟您約時間?!?
我說完便去收拾文件,下一刻,耳旁就響起了裴宴深的冷嗤聲:“江經(jīng)理對榮域的耐心就只有這么多了?還是說,江經(jīng)理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的選擇多了,就不把我們榮域放在眼里了?”
裴宴深的冷嘲熱諷是不加掩飾的,但他在諷刺什么呢?什么叫我的選擇多了,我若真的有其他選擇,又何必跟他耗著。
吳凌也站出來打圓場,笑瞇瞇道:“裴總誤會了,我們自始至終都秉承著認真合作的態(tài)度,哪里有……”
“我在跟江經(jīng)理說話,”裴宴深粗魯?shù)卮驍嗔藚橇?,視線再次落在我的臉上,說,“有或者沒有,想必江經(jīng)理是最清楚的?!?
“裴總怕不是有什么疑心病吧?”清脆的嗓音忽然插了進來,元天野驀地從我身后竄了出來,氣呼呼道:“心理醫(yī)生我倒是認識兩個,要不給您介紹一位?”
裴宴深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。
我不想矛盾激化,立即扯住元天野,說,“你跟吳總先出去趟,我等會就過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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