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鐘不到,一輛懸浮在空中紅旗牌變形多用商務車出現(xiàn)在前方,幾人輕車熟路的上車,來到方天能的辦公大樓。
三人被警衛(wèi)帶到二樓右轉的第一個辦公室內,方天能微笑站起身,和林華來了一個簡單的擁抱,相互拍了拍后背。
“老通學,消瘦了”,方局長伸出手,示意大家坐下說。
在宇軒好奇的目光中,方局長手掌輕握,收起了掌中渾天儀,方圓幾千公里的景象,盡收渾天儀中。
方天能面對三人,緩緩走回自已的位置,背輕靠在氣椅上,笑道:“自從毒蛇下了這個什么狗屁戰(zhàn)書,我是日夜守著渾天儀,生怕他們搞出什么亂子”
“通過以往與毒蛇交手的經(jīng)歷來看,他們無非就是通過高科技合成技術,將威力大,輻射廣,隱蔽性強的易變形的新型物質合成亞核級超能炸彈,這種炸彈能逃過一般性的掃描,排查難,但拆除難度系數(shù)不高,通常都是將合成數(shù)據(jù)一一分解,萬變不離其中”,陳流一只手捏著下巴,一只手輕點自已的額頭,將以往拆彈的信息通過數(shù)據(jù)屏幕投影出來。
陳流特意點出去年在臺北墨海拆除的炸彈的過程,控制著屏幕說道:“你們看,這種新型的超級炸彈,已經(jīng)超出我們對普通定位炸彈的認知范疇,它是一種液態(tài)金屬包裹在表面,通過水面張力的吸附,像一層薄紗,隨波逐流在海面上,只要經(jīng)過的核能艦艇靠近它五百米范圍內,就能引爆金屬內的新型炸彈,瞬間就能摧毀一艘核艦艇?!?
“還真是防不勝防啊,近現(xiàn)代的小摩擦,小戰(zhàn)爭早已不像幾十年前的熱武器時代,看得見,摸得著,防御起來很容易,現(xiàn)早已升級到高科技,納米技術范疇,說不定什么時侯我們呼吸的空氣中,都能存在充斥大量的具有爆炸性微物質在里面!”方天能唏噓道。
“空氣!”陳流心里猛然一驚,他想起黃宇軒剛下戰(zhàn)機時的一句無心之語--總覺得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!隨即他笑著搖了搖頭,不可能,放眼如今的世界,還真沒人能把科技提高到如此高度。
方局長看向擺頭的陳流,疑惑的問道:“陳流小兄弟似乎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?”通過前幾次的合作,方天能對陳流的印象顯然很不錯,艱苦的訓練和長期的實戰(zhàn)沒有在他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,反而在俊朗的線條下磨練出一絲絲的剛毅,雙眼清亮有神,和他對視的時侯仿佛有一種被他看透內心的感覺,二十五歲出頭的年紀就能讓到這般老辣和沉穩(wěn),確實不可多見。
陳流擺了擺手說道“呵呵,沒什么,可能是我杞人憂天了”。
方天能手掌攤開,渾天儀從他的手掌中緩緩放大,剛好充斥整個房間,方天能控制著渾天儀的大小,隨著手指的點動,沙河鎮(zhèn)的每個地方盡收眼底,可以是渾白大腿上面的翠花裙,一朵朵盛開在眼簾,可以是沙河旁握不住風箏線的少女,酒窩似黑洞般,隨屏幕的蕩漾吞噬著視線......場景無限放大,精確,直至能清楚地看到地上的塵埃,
“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,毒蛇只是虛張聲勢,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本鎮(zhèn)安放什么炸彈,通過挑釁和叫囂,以此來掩蓋他們的下一步行動?這幾天通過各種手段和以往的探測手段,都沒有任何頭緒?!?
“我想他們不會這么無的放矢,毒蛇組織的人員頂著天下第一的行頭,向來自負,不會讓這么無聊的宣戰(zhàn)”,林華邊說,邊站起身來,手指來回在渾天儀內滾動。
隨著他轉動的頻率加快,突然他轉身問向黃宇軒:“核能探測儀有沒有什么異常數(shù)據(jù)顯示?”
黃宇軒右手滑過左手手腕,憑空出現(xiàn)一粒黑色的粒子,不斷的打開折疊,最后變成平板模樣,屏幕上以沙鎮(zhèn)警務辦公大樓為中心,向水波紋一樣蕩漾開去,一圈,兩圈,一遍,兩遍.....
所有人都看向核能探測儀,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“他..他們不會這么肆意妄為吧?通盟國可是簽署了核武器禁止使用條例”。方天能喉嚨上下滾了滾,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。
“方局長多慮了,上升到通盟國戰(zhàn)爭尚且不敢動用核武器,更何況是組織之間的小打小鬧,我們沒排查出這個名為roses
in
bloom的炸彈,只能說我們目前還沒有相對應的技術和儀器探測出來,科技的反制往往需要一個滯后的真空期,而這個真空期,往往是我們拆彈專家最為興奮和充記斗志的時侯,我想我沉浸了很久的血液,慢慢開始灼熱了!”
“好小子,我們都在為找不到這個炸彈而煩惱的時侯,你腦中已經(jīng)開始規(guī)劃炸彈的剖析和拆除了!”方天能哈哈大笑起來,向陳流投來贊許的目光,將之前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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