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凝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,她試探著:“那,我們盡快去辦離婚手續(xù)……”
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,她便被薄宴淮攔腰抱起塞進(jìn)了車?yán)铩?
“等我玩膩了,我就放過你!”
車門“咔噠”一聲鎖的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
安凝的心猛地一沉:“薄宴淮,我現(xiàn)在真的很難受,你別亂來!”
她渾身冷的厲害,頭痛欲裂,若是薄宴淮在這里要了她,她真的承受不住。
灼熱的呼吸在耳畔浮沉,裙下一片旖旎,她的雙手被他扣著,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輕笑:“薄夫人,分明是你在亂來!”
車內(nèi)空間狹小,她發(fā)燒忽冷忽熱的,全身都在哆嗦,下意識想要尋找熱源,卻又理智著不讓自己靠近薄宴淮。
“安凝,你擺出這幅欲拒還迎的樣子給誰看?”
薄宴淮撫摸著身子底下的溫香軟玉:“哪次弄你,你不是享受的很?現(xiàn)在裝什么大家閨秀,嗯?”
手下的柔軟很是灼熱,他看著她白皙纖長的腿高高翹起,搭在車座上,微微顫抖。
安凝幾乎沒了理智,她渾身打著顫,貼近了他:“薄宴淮……我冷……”
看著她逐漸迷離的雙眼,薄宴淮呼吸一滯,原本看著安凝臉色蒼白,他沒想折騰她。
可這是她自找的!
他不想再克制,用手輕輕托起她的腰,將身子猛地沉了下去,他吻上她的唇:“這樣……還冷嗎?”
感受著被占有,安凝徹底失去了理智,在一片浮沉中放棄了反抗,貪婪地貼近那唯一的熱源,含糊不清的嬌呼在唇齒間溢出。
她難受得厲害,卻又莫名的舒服。
“不要……”
她略帶克制的喘息聲讓薄宴淮更多了些挑逗她的欲望。
“安凝,我是誰?”
他一步一步引導(dǎo)著她,可她偏偏不肯開口。
他便愈發(fā)磋磨著她。
直到她受不住,帶著哭腔,輕顫著喚了他的名字:“唔……宴淮……”
薄宴淮一聲輕笑,在安凝的求饒聲中結(jié)束了這場荒唐。
他幫她穿好衣服,看著她熟睡的小臉,輕輕吻了上去。
唇輕觸到她肌膚的瞬間。
一片滾燙!
薄宴淮似乎終于意識到了什么……
安凝發(fā)燒了,而且燒的很厲害。
他幫她系好安全帶,立刻趕往了最近的醫(yī)院。
看著藥水一滴一滴下落,薄宴淮靠在一旁的椅子上,揉了揉太陽穴。
他早該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異常,到醫(yī)院的時候,她的體溫已經(jīng)快到40度,醫(yī)生說人都快燒糊涂了。
他不是故意不顧及她的身體,只是今天……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。
安凝其實早就醒了,可是剛剛發(fā)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,她不想睜開眼,更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薄宴淮。
她只想快點忘掉剛剛發(fā)生的一切!
簡直太荒唐了!
手機(jī)聲響起,薄宴淮起身。
電話那邊似乎是安柔。
他離開自己的瞬間,安凝下意識拉住了他的手。
她看著他,張了張口,不知該說些什么。
薄宴淮的臉陰沉的厲害,安凝的心猛地顫了一下,緩緩松開手。
薄宴淮將手機(jī)照片放到安凝眼前。
是安柔發(fā)給薄宴淮的,照片上,是薄宴淮與她擁吻的畫面。
安凝瞬間想到,這一定是用刀威脅她的那個人拍的!他讓自己盡快和薄宴淮離婚,要么是安家派來的,要么是安柔親自找的人。
薄宴淮關(guān)上手機(jī),俯身到她面前,他毫不憐惜地按住安凝輸液的針孔處:“安凝,你好手段,一切都是你設(shè)計好的,只是為了刺激安柔,對吧?”
手上的疼痛抵不上心痛的萬分之一。
她本想起身辯解,可看到薄宴淮眼中的嫌惡和篤定,便又泄了氣般躺了回去。
“你走吧……”
“走?”薄宴淮冷嗤一聲,“計謀被拆穿了就想趕我走?安凝,你可真是厲害,我差點就信了?!?
男人眉眼冷肅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眼底滿是嘲諷和惡意:“你脖子上的傷流了這么點血……”
話音一落,他的手已經(jīng)摁在了安凝纖長脆弱的脖頸上,那條很淺的長口已經(jīng)結(jié)出的淺淺的痂,此刻被他硬生生撕開,血珠從脖子上冒出來,一顆顆滴落在枕頭上,荼靡又艷麗。
安凝痛得悶哼一聲,伸手打掉他的手,兩滴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滑落,啞著嗓子喊:“痛……”
“痛?”薄宴淮笑得惡意滿滿,把血珠涂到了安凝慘白開裂的嘴唇上,看著毫無血色的唇染上紅痕,眼底掠過一絲快意,“你是該痛的。”
“安凝,再沒有比你更惡毒的女人了?!?
安凝掩去眼底絕望和痛苦,偏著頭不去看他。
她惡毒?
她什么都沒做錯,憑什么這樣說她?
薄宴淮有什么資格這樣說她!
還未退盡的高燒讓安凝依舊迷迷糊糊的,腦子又暈又沉,干脆閉上眼睛。
薄宴淮見她這幅樣子,冷笑愈大,嘴角弧度譏誚凌人。
這是不敢看他了?
她還真是想方設(shè)法的耍手段,無非就是想留下他。
薄宴淮此刻終于明白了安凝這兩天反常的舉動。
欲擒故縱?
呵。
“安凝,這筆帳我慢慢和你算。你最好別再繼續(xù)挑戰(zhàn)我的耐心,知道痛就該有所收斂!”
另一邊,被送來醫(yī)院的安柔嚇壞了秦玥,一路上哭喊著女兒千萬不要有事,一邊靠在安父懷里哭訴。
“安凝有什么事情可以沖著我來,明明知道柔柔有抑郁癥,偏偏要去折磨她,我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啊,老公,你可要給我做主?。 ?
安父握了握她的手:“等會兒我去找安凝,一定讓她給柔柔道歉?!?
……
病房安靜明亮。
安凝閉著眼睛躺在床上。
她能感覺到薄宴淮并未離開,反而坐在了病床邊不知道在干什么。
吊瓶里的液體順著導(dǎo)管流入身體,冰冷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