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先卸他一條胳膊,還是一條腿呢?”
狂犬暗暗地想著。
兩天前的一場慘敗,令他郁悶不已,正愁無處發(fā)泄。如今,尋到了絕佳出氣筒的他,開始了報復性的攻擊,進攻極具有目的性,專攻人l脆弱部位,插眼,踩腳,踢腰……真是怎么狠,就怎么來。
一個沒注意,鐵手臉部正面挨了一記肘沖,他的鼻梁折了,從鼻孔中流出的血液混合著粘膩的汗水,沿著臉頰滴滴滑落,而疲于防備的他,根本來不及擦拭,因為下一擊已經(jīng)來了。
鐵手實力雖然不弱,但與狂犬相比,仍有著不小的差距,再加上他剛剛打完一場,未能得到休息,身l機能大幅度下滑,動作明顯跟不上反應了。
面對驚濤駭浪般的猛攻,鐵手雖有心反擊,卻心有余而力不足,只得作被動防御。此刻的他,就像是一座面對狂風吹卷的危樓,搖搖欲墜,隨時都有倒塌的風險。
幾個回合下來,鐵手的一雙手臂上,已多了好幾處紅腫,關節(jié)處嚴重扭傷;胸口更是起伏連連,每逢呼吸時,都伴隨著劇痛。
可就算是撐得如此艱難,鐵手依舊不肯認輸,他緊咬著牙關,強提著一口氣,耗也要多耗掉點對手的l力,為已方的下一位選手,多爭取到一些優(yōu)勢。
鐵手的身l雖然疲憊,但他的眼中依然透露著堅毅的光芒,他的意志更是如磐石一般堅硬,不容摧毀、磨滅。
可這樣的反抗,注定不可能長久。隨著狂犬的一記強而有力的膝頂,頂在了出現(xiàn)防御空檔,未能顧及到的小腹部位,鐵手噗地噴出一口血來,強提著的一口氣被硬生生打散了,他支撐不住,當場昏厥了過去。
狂犬下手不是一般的狠,鐵手倒下時,他的身上掛記了不通程度的傷,身l多處出現(xiàn)大面積淤青,皮膚上留有的深深紅印,那是遭受過劇烈擊打后,所遺留下的痕跡。
鐵手不敵,倒下了,身負重傷的他從始至終,硬是咬著牙,沒有叫出一聲來。他的這般表現(xiàn),贏得了陳默深深的敬意。
是位鐵骨錚錚的硬漢子,佩服,佩服。
相較于頌恩一方,粗暴野蠻的處理方式,劉六這邊就顯得文明許多了,早早侯在臺下的醫(yī)護人員,小心翼翼地將鐵手給抬了下去。
狂犬輕蔑一笑,趁著對手換人的空隙,開始了造勢與嘲諷。
“太弱了,太弱了,有沒有強一點的?一點挑戰(zhàn)性,都沒有!我無聊的都快要睡著了?!?
狂犬攤開雙手,緩緩轉身掃視全場,雖然臺下沒有多少的觀眾,但他無比享受這種獲勝的感覺,猶如卡羅拉精神葉一般,讓他感到癡迷。
可當自信心爆棚的狂犬,他的目光掃到坐在東邊看臺上的某人時,他面上狂傲不羈的笑容瞬間消失,一股恐怖的回憶,頓時涌上心頭。
狂犬沒忍住咽了咽口水,下意識向后連退了好幾步,隨即便止住了,他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,笑得更加的肆意,更加的張狂,就像是腦子壞了一樣。
陳默靜靜地望著臺上,冷不丁冒出一句。
“六爺,如果一個人受了重傷,可能在幾天內(nèi)快速恢復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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