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知意哽咽著道:“不止是腎,還有其他器官也損傷了,只是沒有腎嚴(yán)重,沒有到必須要換的地步......宴之,我該怎么辦?。课野忠撬懒?,我們這個家就完了......”
秦知意的家庭沈晏之大概是了解的,父母都是農(nóng)民,她下面還有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弟弟,家里的收入基本是靠她父母務(wù)農(nóng)賣糧食的錢。
要是她父親死了,對她家確實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。
想到原本準(zhǔn)備給季偉宏的腎源,沈晏之眸光暗了暗。
他確實有打算把季偉宏換腎的事情往后拖一段時間,但沒有想過要把腎源讓給別人。
可是看秦知意哭得那么可憐,他又忍不住心軟。
“腎源的事......我會去想想辦法,但不一定能找到?!?
秦知意眼里閃過震驚,一臉感激地看著他,“真的嗎?謝謝你!宴之,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你......你......要是真的能找到腎源,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!”
對方眼里的感激和激動,讓沈晏之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,甚至差點開口直接說明天就能給她父親找到腎源。
秦知意這個反應(yīng)才是正常的,至于季以檸,也就知道自己找到腎源的時候說了句謝謝,其他時候?qū)ψ约赫諛永涞?
越想,沈晏之心里就越不平衡。
除了出軌這件事,他自認為沒有什么地方對不起她,她卻一次就給自己判了死刑。
見沈晏之臉色陰沉,皺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,秦知意垂下眸也沒再說話。
沈晏之沒有直接拒絕,就說明這件事有商量的余地。
那個腎,她一定不會讓季以檸的父親得到。
只有這樣,她才會徹底絕望,她跟沈晏之之間也才會走入絕境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