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家,祖宅。
整個鴻州靈氣最為濃郁之地,也是鴻州的權(quán)利核心。
鴻州武廟,便坐落于此,被謝家祖宅所包圍,而謝家,也得天獨厚,享受武廟的武道真意洗禮,年復(fù)一年,不斷誕生強者,將謝家打造得更為強大!
如今謝家的權(quán)勢,在整個大陸層面都是排得上號的,而在西南大域這片地界,就更是跺跺腳都會震三分。
能統(tǒng)御超級大州的勢力,底蘊都是深厚得嚇人,起碼數(shù)萬年乃至十數(shù)萬年的積累。
有的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一個時代!
謝家,在這一層次中,亦是屬于強大之列。
謝詩瑩極少踏足祖宅,她雖然姓謝,但血脈疏遠,身份地位更是卑微,一個侍女所生的孩子,根本沒有資格住進祖宅。
今日家主召見,謝詩瑩才能夠來到這里。
祖宅的管事過去不曾給過謝詩瑩什么好臉色,他們都知道謝詩瑩不受家主看重,所以并不怕什么,而能夠在這些所謂的少爺小姐面前耀武揚威,對他們來說,也是一大心理的滿足。
不過這次,倒是罕見的露出笑容,態(tài)度親和的將謝詩瑩引入一重重庭院中,最后,在一座十分雅致的小院外停步。
顯然,謝詩瑩闖過了九層塔,通過家族考驗,讓謝詩瑩有了與過去不一樣的分量!
“家主就在里面”,管事告知之后,便退了出去。
這地方,看著沒什么,但若是仔細觀察,便能看出無處不在的考究,每一根草,每一朵花,每一塊假山的擺放,都是經(jīng)過反復(fù)衡量挑選。
看上并無奢華之意,但卻比那些看得見的所謂奢華要奢靡千倍萬倍!
謝家,早已奢靡成風,在所謂豪門巨擘的身份妝點上投入巨大,反而在武道上的投入,不見增長。
這是謝家的傲慢,骨子里的目空一切!
謝詩瑩深吸一口氣,走了進去,穿過流水的小溪,來到當中一座涼亭前。
這里,坐著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人,威嚴很重,坐在那里,便像是一座難以跨越的高山,令人想要頂禮膜拜。
此人,便是謝家當代家主,謝君天!
“你通過了考核?”謝君天坐在那里,看著池塘中魚兒游動,并沒有回過頭看謝詩瑩。
謝詩瑩恭敬行禮,“回稟父親,是的,我闖過了九層塔,通過了家族考驗?!?
說著,謝詩瑩眼中忍不住升起期待,她渴望得到父親的認可,渴望證明自己!
而這一次,她做到了,她感覺到了旁人對她的改觀,相信謝君天一樣!
“哼,你倒是用心了,看來你對家族的安排并不滿意”,謝君天輕哼了一聲。
謝詩瑩聞,面露急色,她連忙道:“父親,我……”
謝君天卻擺手,制止了謝詩瑩繼續(xù)往下說,“罷了,無關(guān)緊要,只要有人送過去即可,頂多便是被二弟埋怨幾句?!?
謝詩瑩沉默,神色復(fù)雜。
但顯然,謝君天并未因為她通過考驗而高看一眼,反而對她不服從家族安排,有些不快。
難道在謝君天眼中,她真的連身邊的下人都不如嗎?
“你在九層塔中,用出了千層劍光?”謝君天淡淡道。
謝詩瑩心頭一緊,她連忙跪下,道:“父親,詩瑩知罪!”
上神技,不被家族允許,是不能擅自修煉的。
而謝詩瑩并沒有修煉的資格。
“君豪有說去了哪里嗎?”謝君天淡淡問道,他知道是謝君豪將千層金劍光交給謝詩瑩的。
“七叔沒有說”,謝詩瑩搖搖頭。
“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家伙”,謝君天輕哼了一聲,謝君豪行事無忌,令謝家蒙羞。
“七叔他……”
“閉嘴,你還沒有資格對長輩發(fā)表意見”,謝君天冷哼一聲。
謝詩瑩身體一僵,不敢語。
“聽說,你拜了一個名不經(jīng)傳的小子為師?”謝君天發(fā)問,隱隱已經(jīng)有了怒意。
“父親,請您不要動怒,師父他很厲害,正因為有他,我才能通過九層塔的考驗,我……”
“住嘴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,我謝家的子弟,什么時候淪落到需要區(qū)區(qū)一個小輩來指導(dǎo)的地步了,傳出去,豈不是要淪為笑柄!”
“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,你即便身份卑賤,但只要你姓謝,我謝家就會給你安排名師指導(dǎo),這才是正途!沒想到你連這都看不明白,竟還洋洋得意,實在是蠢笨可憐!”謝君天厲聲喝道。
謝詩瑩身體在顫抖著,她眼睛發(fā)紅,手指緊緊的攥著。
“可是,可是我變強了,我通過了九層塔!”
“可笑,你以為你憑什么做到這一步,是靠你自己?是靠你那所謂的師父?都不是!”
“你能有現(xiàn)在的實力,是因為你體內(nèi)流淌著我一半的血液,你憑借這一半血液才能有這般天賦,沒有這個,你什么都不是!”
“只可惜,還是混進了一半的低劣雜血,否則,你的劍冢就不會只開啟一半,平白浪費了我謝家的強大血脈!”謝君天冷冷道。
謝詩瑩緊咬著牙,淚水在打轉(zhuǎn),都堅強的沒有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