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個鮮血淋漓的男人,被一根粗大的繩子高高吊起,吊在大廳橫梁的下面。
殷紅的血從他身上往下流,一股一股匯聚在腳尖,滴答滴答從腳尖再往下落,最后落到地面和地上的灰塵混在一起。
“呀,好慘啊……”
“大長老太狠了吧?都拿皮鞭打了一天了……”
“什么狠不狠的,王業(yè)是王家的叛徒,對待叛徒當然要狠一點。”
“這是給我們示威啊,誰背叛王家就是這么一個下場……”
圍觀的王家人里,議論聲重重。
他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,只知道大長老白天的時候,把王業(yè)帶了回來,問了一些什么,王業(yè)不肯回答,然后就吊起來打了。
“王業(yè),你說不說!”
大長老拿著鞭子,一臉猙獰,他鞭打了王業(yè)整整一天,看著昔日仇敵現在這么凄慘的樣子,心中十分高興。
王業(yè)被吊著,睜開了血糊的眼睛,他啐了一口血水,虛弱卻又不屑地道,“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。”
啪!
皮鞭撕裂空氣,重重打在王業(yè)軀體上,發(fā)出嗤啦一聲,一股鮮紅的血液又順著流下來。
大長老惡狠狠道,“不知道,什么不知道,你肯定知道!你都跟著那個小畜生叛出王家了,你怎么可能不知道?”
“你還真是一條忠心的好狗啊,到了此刻都不開口!”
王業(yè)咬著牙,沒有再說話。
他是宗師,挨打受苦的能力顯然也高于普通人,所以即便受刑了一整天,卻也還能堅持。
寧先生說了,要拖延吳昌鼎五日,現在還有一天,他怎么能說出口,壞了寧先生的大事!
王業(yè)不知道,寧天其實只是想要集中精力去治療陸家老爺子,等治好了,然后再去找吳昌鼎的麻煩,于是就隨口說了一個虛數“五天”,沒想到王業(yè)很認真地聽到了心里。
五天時間不到,吳昌鼎不能知道寧先生的下落!抱著這樣的想法,王業(yè)一直咬牙堅持,不曾對王家人說出一絲一毫寧天的蹤跡。
不得不說,王業(yè)是個很忠心的人。
此時大長老怒吼道,“你還是不說是吧,好,那就不要怪我,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忍多久!”
他揚起手中的皮鞭,老臉一片扭曲。
啪啪啪!
皮鞭不停地鞭打出去,帶著大長老的宗師之力,一鞭下去,幾乎是骨斷筋折,要不是王業(yè)之前剛剛藥浴了一顆洗髓丹,體質有所提升,現在早就成了一團爛泥。
大長老拿著鞭子在下面抽打王業(yè)。
大廳的首座上,王家家主王振華高高坐著,一邊看著,一邊是不是地咳嗽。
“家主,不要打了吧……王業(yè)長老這樣會死的?!币慌缘耐跤裎⑷滩蛔¢_口,替王業(yè)求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