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把拽住許芹的手,大力地將人拖下牛車,將她推倒地上,握著拳頭狠狠地打在她身上。
如同發(fā)泄一般,半點沒收著力氣,嘴里不停地咒罵道:“賠錢貨,你是不是成心要氣死我,讓你嫁給有錢的員外郎,吃香喝辣的,你偏不肯,非要去撿臭烘烘的牛糞馬糞,讓我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。”
許芹卻是被打罵得不肯還口,更不肯還手,她痛得渾身哆嗦了,都不愿意說一句話。
她娘見她這悶葫蘆的模樣,不由得火上心頭。
對著許芹又是打又是踢,“賠錢貨,小賤人,不管你愿不愿意,趕緊好好給我待在家里,準(zhǔn)備好嫁給員外郎,不然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同村的一個嬸子,看了都覺得有些不忍心,嘖嘖了兩聲,“哎喲,這許芹娘可真是下得了狠手啊,這孩子多可憐啊,被打得趴在地上都起不來了。”
“她也是倒霉,碰上了這樣一個娘,那個員外郎年紀(jì)很大了,都快五十多了,而且嫁過去也不是做正頭娘子,而是做小妾?!?
“???!那許芹娘這不就是賣女兒了嗎?”
那嬸子連連點頭,“可不正是這樣嘛,許芹這丫頭也是可憐,硬撐著去撿牛糞賣錢,也不愿意嫁過去,可惜細(xì)胳膊拗不過大腿,她這回估計是逃不了了。”
一時間,眾人哀嘆。
聽了一嘴的云藥,頓時恍然大悟,原來竟然是這么一回事,難怪許芹非要纏著她趕緊離開趙墨山了。
她不想嫁給老員外,就想把她攆走,趁機(jī)嫁給趙墨山。
可云藥覺得自己又不是圣母,她憑什么因為許芹可憐就要讓著她,又不是誰弱誰有理,她可是趙墨山名正順娶回家的媳婦,說什么,她也不會把人讓出去。
“我們回吧?!痹扑幈持薇唬戳藭?,便和趙祁玉回云嬸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