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嬌看著懟到自己面前的銅鏡,仔細(xì)打量了一下自己。
銅鏡里的小美人一張小臉就比巴掌大點,一雙輕煙黛眉,一對又大又黑亮的杏眸明亮俏麗,挺巧的鼻子秀氣可愛,朱唇一點透著紅花色,肌膚白皙紅潤,看著就很健康。
她頭上梳著雙髻,發(fā)髻間簪著點綴著小花簪和一支桃枝,那桃枝上有五朵桃花,三朵開得正好,兩朵含苞待放。
額前落下的覆額發(fā)微翹,襯得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,娉婷裊裊,活潑明媚又俏麗。
程嬌一向?qū)ψ约旱拈L相都是很滿意的,前世她身體一直不好,身上都沒幾兩肉,臉色也是常年蒼白無血,哪里又這么健康紅潤,活蹦亂跳的。
“我確實極美?!?
雖然十四歲的小娘子還沒完全長開,但姿容已經(jīng)是極佳,再過幾年,在這長安城之中稱不了第一,那也是最頂端那幾個排得上號的美人了。
“難道謝三郎真的是看中了我的美色?”
紀(jì)青蓮:“...對對對,指不定他就是看中了你的美貌!”
雖然人家謝三郎長得比你美,但是你高興就好,高興了,就別跟真的要沒命了一樣。
程嬌欣賞著自己的美色,覺得自己受到重創(chuàng)的心靈被治愈了。
她長得這么美,做什么都是對的,沒毛病。
另一邊桃林下,客人散去,平清王府眾人一錯眼就不見了程嬌的身影。
謝珀身伸長了脖子到處看,也不見人,于是問撐出手臂支在案幾上,手心托著腦袋歪著身子喝茶的某人:“三兄,程五娘子呢?”
“跑了?!?
謝瑯捏了捏手中的如意鈴,收放在衣襟的內(nèi)袋里,然后為自己斟了大半杯茶水。
修長的手指捏在精致的青玉酒杯上,襯得溫潤如玉,他微微抬眼,嘴角沁出了一聲輕笑,鳳眸微勾笑意蔓延。
“跑...跑了?”謝珀有些懵,“什么跑了?”
謝瑯還未作聲,便有一穿著嫣紅齊腰襦裙的女子上前來,用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睛看著謝瑯:“三郎君......”
“你是哪家女郎?”謝瑯挑眉看了她一眼,見對方欣喜含羞欲答的時候,他又道,“生得如此有礙觀瞻,怎地出來晃蕩?”
下之意,生得這般丑,怎么好意思出來亂晃傷人眼?
這已經(jīng)不是一般的毒了。
那小娘子面上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一樣,整個人都要裂開了。
謝珀伸手捂臉,心道,明知這人嘴毒,自己湊上來,這不是自找的嗎?
謝瑯也不管那小娘子,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,而后起身一展自己手中的扇子,大搖大擺地離開。
謝珀見他走了,趕緊追上去:“三兄,你去哪?”
“約了人吃酒去了?!?
“吃酒?”
吃什么酒?眼下不是該想法子娶娘子了嗎?你還有心思和那群人喝酒?
謝瑯合起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,笑得肆意張揚:“人生在世需得及時行樂,喝個酒而已,算得什么事......”
難不成他不喝酒,那跑了的小娘子真的能看得上他了?
想到這里,謝瑯心中嘆氣,心覺得合該多飲幾杯,解一解這愁思。
“走了,你一會兒陪母親和阿瓔回去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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