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看你的表情,你即便看到了這些,心中卻還是不自在!”
“我想知道,我做對了,還是做錯了”,林辰道。
“我沒有事先找你,就是讓你自己選,你的選擇,沒有對錯”,畫山河道。
“院長這樣說,可有些無賴了”,林辰苦笑。
“你這話就冤枉人了,我也不知道我是對是錯啊”,院長攤了攤手。
林辰詫異的看向畫山河。
畫山河指著那個字,有些不甘心,也有些無奈,“即便我們耗盡了心力,即便我背負血祭三百界聯(lián)軍的業(yè)果,但依舊只能接受這個字已經(jīng)被污染的結(jié)果!”
“但這是迫不得已的做法,時局如此,早了無法做到,晚了勢必被察覺,我們只能選擇在這個節(jié)點,凝聚這個字,但我不知道這樣一個字,是否還能代表人族,是否還能給人族以美好未來!”
畫山河看著那枚文字上,那被污染的血色,那污穢,是如此刺眼,“以這種途徑得到的力量,有辱三皇,我已罪無可恕!”
畫山河心中愧疚,但亂世如此,時不我待,他也別無選擇。
若諸天交匯在璀璨之后,玄天能夠更多的時間,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。
林辰張了張嘴,還是忍不住問道,“院長,我人族當真到了懸崖之上嗎?”
中土局勢的確十分糟糕,這三百界聯(lián)軍,即便沒有畫山河暗中引導(dǎo),匯聚在一起也只是時間問題,甚至?xí)r間往后推移,就不是三百界這么簡單。
可中土并非毫無還手之力。
中土即便在這個時代落于人后,過往歲月的積累,卻也不是尋常世界能夠相比的。
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嗎?
即便在林辰看來,這也是倉促的。
“世人并不知道,一尊十六境始終注視著人皇宮,人王早已無法走出紫微殿哪怕半步”,畫山河道。
“什么!”林辰驚駭?shù)目粗嬌胶印?
他足夠強大,豁出性命來,甚至可以跟十五境極境過過招,他的目光眼界都是看得極高極廣的,人間這些事,在他看來,隱隱有些不夠看,即便他從不自負,但力量的膨脹勢必會影響判斷。
而此刻林辰才有種從漂浮中落地的感覺,腦中驚雷震響。
“十六境,神皇?!”林辰駭然。
“真央界、鴻蒙世界,還是玄黃世界?”
“不知道?!?
“對方是什么態(tài)度?”
“只是威懾,是一種警告,倒是沒有實質(zhì)的舉動,但我人族人皇宮,被人這樣威懾,人王連動都不能動,欺人太甚!”畫山河喝道。
十六境又如何。
人族也不是被嚇大的!
林辰震驚。
他本以為是中土局勢已經(jīng)到了懸崖邊上,人族必須豎起一面旗幟,聚攏九域人族的力量,阻止中土被瓜分。
但沒想到,在這之下,竟然還有十六境的威脅在。
“有了這個「人」字,是不是人王便可走出神皇的威懾?”林辰連忙問道。
“可以,人王乃是人皇后人,他體內(nèi)留著人皇之血,天生就有資格執(zhí)掌「人」字以及三十六塊人碑,這股力量足以讓他走出紫微殿,甚至走出人皇宮”,畫山河點點頭。
“但這枚「人」字,不是留給他的。”
畫山河緊接著卻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