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德國那邊,馮導(dǎo)及家人正在辦理相關(guān)手續(xù),遺體在24小時后返回國內(nèi),抵達省城。回歸三天后,將會有一場小范圍但非常有規(guī)格的告別儀式,需要一個主持人,除了相關(guān)的環(huán)節(jié)之外,還需要誦讀祭文。所以,這個人選,馮導(dǎo)的眼里,非你莫屬?!?
劉志中倒吸一口涼氣,“也就是說,四天后?那我這……這時候準備,來得及嗎?”
“祭文,不需要你準備了,會有人準備好的,提前發(fā)給你,你醞釀好情緒就行了。相關(guān)流程的主持內(nèi)容,也會一并發(fā)給你的?!?
“好的,我沒有什么疑問了,一定全力辦好此事?!?
“好的,謝謝您!另外,第二件事情,至關(guān)重要,要麻煩劉先生了,馬上趕到公司再議。電話里講,也不大方便,您看呢?”
劉志中不假思索道:“好的,我目前在省城,處理完手里的其他事情,馬上就過來。”
“好的先生,我們公司見吧!”
掛了電話后,劉志中一攤手,一臉驚愕的看著錢氏夫婦。
“玄哥,舒秀學姐,這事兒……唉……”
錢玄一臉肅然,但眼里已有淚水,伸手就去拿了紙巾,一邊抹一邊道:“老子為什么要流淚?為什么?為什么他媽的要流淚?這他媽是為誰而流?為誰?為他媽的誰???!??!”
完犢子了……
玄變態(tài)變態(tài)了!
哪怕妻子在身邊,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。
不是每個人都像劉志中一樣的——情緒管理大師!
錢玄失控了……
哭叫,咆哮,聲聲震耳!
羅舒秀和劉志中都是目瞪口呆,但又不能勸說什么。
對于錢玄的變態(tài),兩人心里似乎都清楚,只要等他盡情的發(fā)泄,才是唯一的解決之道。
于是,劉志中只好默默的抽煙,喝茶。
羅舒秀則給錢玄遞了紙巾過去,這可能是她作為妻子最能做的事了。
可是,錢玄一把將羅舒秀的手打開,啪的一聲,好響!
羅舒秀的手都疼了,紙巾還飄飄悠悠的晃蕩著,落地了。
劉志中見狀,心頭莫名的一疼,明顯感覺到了羅舒秀的痛感。她的表情,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。
不過,劉志中卻只能在桌子底下,輕輕的碰了碰羅舒秀的腳一下,顯然是叫她忍著,不用爆發(fā)什么,管理好自己的情緒。
羅舒秀真的心有靈犀,一碰就懂,默默的低頭不管一切,只是看著自己的右手腕子,紅腫起來。
錢玄自己抽著紙巾,努力的擦拭著淚,然后啟動著電動輪椅,居然回房去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