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南宮訾慣得,她說要就一定能得到。
要游泳圈,那根本就不是小孩兒用的,在那里‘要’個不走。安可夏給她買了。
買了還不走,非要下水,最后幾個女人托著小圓妞的腋下,讓她腳丫子在泳池里撲騰一會兒,趕緊走。
回房間南宮訾身上泛著酒氣,他還死犟的非要抱女兒,安可夏擔(dān)心的不輕。
他摔倒事小,傷到圓妞可怎么辦。
甄席靠著椅子,看著站在那里不動的路笙。
人家女人都知道趕緊過去攙扶著自己男人,路笙就是個石頭樁子,木頭棍子,水泥柱子杵在那里一動不動。
顏禎玉拍拍甄席的肩膀,“娶妻路途遙遠,多多珍重?!彼^續(xù)去做那一陣風(fēng)了。
甄席憋了一肚子火,還死盯著路笙,這死女人都不會往前移一步嗎。
古小暖舔了下舌頭,看不下去了,悄悄去路笙身邊,“阿路,可以去扶一下的?!?
路笙搖頭,“他喝醉會亂打人。”
席爺:“放屁,老子打過你?”
南宮家主正打算抱著閨女被老婆攙著走呢,忽然記憶襲來,他停下,“等等。”
他掏出手機,翻出群聊中百八十年似的老視頻,放出甄席喝醉后得舉動。
那一拳下去,確實要命。
席爺:“……”
“滾滾,都滾。”席爺面子上掛不住,趕走了眾人。
小山君見爸爸有媽媽牽著,他顏干爹一個人,于是自己跑過去找顏干爹玩耍了。
顏禎玉低頭,溫潤的笑了一下,“今晚和干爹睡?”
“好~寶去照顧干爹?!?
包間,就留下那兩個還在執(zhí)拗的人。
最后是甄席站起來,步伐沉穩(wěn)的走到路笙面前。他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,看起來恐怖極了,路笙微微后退了半步。
甄席沒說話,一直盯著面前的女人,他對阿路夠?qū)捜萘税桑?
尋常,他發(fā)現(xiàn)有人潛伏到他手下,不管有沒有造成傷害,直接把人都掛門口示眾了。她呢?
暗殺自己,差一點得逞。還傷了他,毀了容。如今她還活著,不僅活著還活的好好的!
自己讓她好吃的,住好的,去哪兒都帶著,還帶她見自己關(guān)系最密的幾個好朋友。她豬腦子,真不知道自己對她啥意思?
今天老顏說了一句話,“換下一個人暗殺你,那個幫派估計都不會活到現(xiàn)在?!?
自己到現(xiàn)在好辛辛苦苦捂著路笙后邊的勢力,就怕被自己手底下的擁護者知道,半夜去把路笙從小長大的地方給炮轟了。
這女人愣是一點都不知道,還總覺得她就是陪自己睡覺的。
他一百零八了啊,睡覺還得找個陪睡的,沒人就睡不著?
甄席胸口處郁結(jié)一片堵氣,他一句話都沒說,似乎想讓路笙自己察覺到他的用意。
包間內(nèi)很安靜,安靜到,路笙似乎都能聽到甄席的呼吸聲??伤男闹胁⒉话察o,像是有個彈珠,上躥下跳東蹦西跑似的,她都摸不透這到底是什么感受。
甄席氣的憋火,想起兄弟幾個說他的話。“回房間?!惫P趣閣
他拉開門,率先走出包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