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前院好端端地突然漏雨,也是云叔的手筆,必然是偷聽羅大夫和外祖母說話了。
難怪會(huì)知曉她娘親落胎的事。
葉家,自然也是。
她求知的目光過于誠摯,謝歡將劍放下,別在腰上,肅著聲道:“他們要害你,將你趕出金陵?!?
“他們要怎么做?”她面色不改,亦不驚訝。
謝歡:“不知道。”
最重要的,竟沒偷聽來。
又聽謝歡道:“但你若害怕,可以離開?!?
“我才不怕,”沈桑寧的兩只眼,沒有一絲恐懼,“我還有事要做,何況,我又不是孤身一人?!?
反倒是害人者,終將自食惡果。
謝歡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沒說什么,站在廊下,轉(zhuǎn)頭,看著云昭在庭院中快到幻影的招式。
即便他們?cè)诶认抡f話,云昭也沒有停下,只顧自己練劍。
沈桑寧忽然想到土匪一事,出聲問道:“昨夜剿匪,是您的手筆吧?”
他看著云昭,“何以見得?”
“若我沒有猜錯(cuò),這幾日您就是在準(zhǔn)備這事吧?”她道。
謝歡低頭,注視著臺(tái)階上的小石子,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借力打力,順勢(shì)而為?!?
語畢,他彎腰將小石子撿起,瞄準(zhǔn)庭院下的“幻影”。
沈桑寧有種不祥的預(yù)感,剛想開口,就見他手中的石頭飛了出去。
只聽一聲細(xì)微響動(dòng),幻影被迫停下,露出原本人的形態(tài),“叮當(dāng)”清脆一聲響,劍掉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