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畢,就察覺身后的人又是一僵,他淡然的嗓音中帶著絲笑意,“比如我?”
她抓住腰間那只玩著頭發(fā)的手,不由感嘆,“段湘煙說我命好,我自己也這樣覺得,所以我才有重來一次的機(jī)會(huì)。”
初重生的時(shí)候,她還不樂意呢,覺得人生好不容易熬到最威風(fēng)的時(shí)候了,卻要重來。
天下沒比這更倒霉的了。
此刻再想,心境是全然不同的。
她心中感慨,耳旁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,溫?zé)崃怂亩埂?
“我們央央定是做多了好事,成了真命天女,才有此機(jī)緣?!?
這話說的,專是討她開心的。
沈桑寧不能深究,畢竟重生的也不是她一個(gè)。
“夜深了,夫人?!迸崛缪苤逼鹕?,把她腦袋從肩上抬起來,翻身下床走去熄燈。
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里,仿佛比燭光還明亮修長(zhǎng)。
明明耳房有值夜的丫鬟,但每次,都是他親自去熄燈。
燃著燈的最后一瞬,沈桑寧目光掃過屏風(fēng)上的衣物,只有自己的,沒有他的。
她沒問。
想也知道,以他的性子,被厭惡的人碰過的東西,肯定會(huì)丟掉。
那條腰帶,那件衣裳,甚至那雙黑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