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乾的人根本不讓他們進(jìn)入殘破的衛(wèi)邊。
一群聞訊而來的將領(lǐng)嬉笑怒罵著房云適這狗賊,借此發(fā)泄心中的怒火。
若非房云適有個使者的身份,他們現(xiàn)在肯定已經(jīng)沖上去將這個雜碎剁碎了。
聽著眾將這不堪入耳的話,房云適卻是一副風(fēng)輕云淡的模樣。
他既然投敵叛國了,妻女的下場,他不用想也知道。
對于他這種人來說,只要他活著就行,妻女什么下場,都不重要了。
既然當(dāng)了畜生,就要有當(dāng)畜生的覺悟。
當(dāng)然,房云適的鎮(zhèn)定只是裝出來的。
他知道大乾這些將領(lǐng)有多么恨他。
他不怕大乾這些將領(lǐng)的語羞辱,他只怕這些人一怒之下不遵守規(guī)矩,直接將他剁成肉泥。
直到云錚走近,眾人這才讓開一條路。
“王爺!”
眾人紛紛行禮。
云錚沖眾人擺擺手,目光又落在房云適身上。
房云適看上去大概四十歲出頭的樣子,氣色看起來也不錯,看樣子,在北桓過得不錯。
“你就是房云適?”
云錚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叛徒。
“在下房云適,見過王爺
房云適說著,便要給云錚行禮。
“別!”
云錚抬手阻止,“你往后退點,別離本王太近!”
“王爺這是怕在下刺殺王爺么?”
房云適呵呵一笑,緩緩?fù)笸碎_幾步。
“不不!”
云錚搖頭道:“剛才,我把你比作狗,但我身邊的人說,把你比作狗是在侮辱狗,他們說,你只能算是狗屎!本王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,狗屎的味道,本王相信只有北桓那些成天跟牲畜為伴的蠻夷才習(xí)慣,你再退后點,別熏著本王!”
聽著云錚的話,眾將頓時哄堂大笑。
“王爺說得對!”
“狗屎的味道,確實不好聞!”
“還聞?看著都惡心!”
“狗屎唯一的用途,就是埋在地里當(dāng)肥料吧?”
“對對……”
眾將大笑連連,全都一臉厭惡的看著這個叛徒。
哪怕房云適來的路上已經(jīng)做好了被羞辱的準(zhǔn)備,此刻還是憤怒無比,臉上也忍不住一陣陣的抽動。
“王爺!”
房云適陡然提高聲音,怒道:“在下是北桓的使者,是代表呼羯大單于來跟王爺商定要事的,還請王爺……”
“你最好別在本王面前大聲說話!”
云錚眼中寒芒閃動,冷冷道:“雖說兩軍交戰(zhàn)不斬來使,但本王若讓伽遙把你送過來換取本王罷兵,她肯定會愿意!”
房云適臉色驟然一變,剛剛的氣勢蕩然無存。
他這種人,什么家人、祖宗之類的,他統(tǒng)統(tǒng)不在乎。
他什么都不怕,就是怕死。
他當(dāng)然知道伽遙現(xiàn)在有多希望大乾能罷兵。
如果云錚提出這個要求,伽遙肯定會答應(yīng)的。
一旦他落到大乾的人手中,他的下場絕對無比凄慘。
“王爺,咱們……還是說正事吧!”
房云適心虛,又緩緩的往后退開幾步。
“有話就說,有屁就放!”
云錚不耐煩的揮揮手,沒好氣的說:“說完了就趕緊滾,別污了我們的眼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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