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多再有十多天時間,白水河應(yīng)該就不能跑馬了。
云錚率領(lǐng)北府軍的一眾將領(lǐng)來到北原淺灘。
雖然從北原淺灘通向崮邊的淺灘上的尸體已經(jīng)被清理了,但冰面上還是能夠看到清晰的血跡。
有大乾士卒的血跡,也有北桓士卒的血跡。
看著那些刺目的血跡,眾將眼中無不充斥著怒火。
三萬多人!
就因?yàn)槲何闹彝〝?,害得三萬多人無辜慘死于此!
要不是云錚阻攔,眾人都恨不得在這里把魏文忠凌遲處死,以慰亡魂。
云錚深吸一口氣,大喝道:“帶上來!”
隨著云錚的話音落下,帶著枷鎖的魏文忠被押送上來。
另外一個士卒提著魏朔的人頭,將魏朔的人頭擺在香案之前。
魏文忠知道云錚他們要做什么,奮力的掙扎著。
然而,卻無濟(jì)于事。
“跪下!”
押送魏文忠的兩個士卒直接一腳踹在魏文忠的腿彎處。
魏文忠重重的跪下,但還想站起來。
兩個士卒立即將他按住,不讓他站起。
“放開我!”
魏文忠憤怒咆哮,惡狠狠的盯著云錚,“士可殺,不可辱!云錚,你有種就殺了本帥!”
“士?你也配稱為士?”
云錚怒火升騰,冷冷道:“你不過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奸賊而已!你魏文忠的名字,將永遠(yuǎn)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!本王會命人雕刻你們兄弟的跪相,讓你們世世代代的跪在這里!”
魏文忠聞,頓時滿臉扭曲的大吼:“奸賊!你才是最大的奸賊!”
“本王從不是什么君子,但絕不會謀害自己人!”
云錚目光冰冷,也懶得再跟魏文忠廢話,直接讓人塞住魏文忠的嘴。
“壓住他,磕頭!”
云錚大喝一聲。
“磕頭!”
“磕頭!”
“磕頭……”
云錚身后眾人紛紛憤怒大吼。
每個看向魏文忠的眼里的人都充斥著無盡的怒火。
很多人都想不明白,這位曾經(jīng)讓很多人敬重的北府軍的統(tǒng)帥,為何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。
死在這里的,都是北府軍的將士啊!
這些,都是他們的袍澤兄弟??!
在眾人的怒吼聲中,兩個強(qiáng)壯的士卒直接按住魏文忠的腦袋往地上磕去。
“嗚嗚……”
口不能的魏文忠還在奮力掙扎,但卻無濟(jì)于事。
壓住魏文忠磕了三個響頭后,云錚這才率領(lǐng)眾將給這些無辜冤死的亡魂上香。
“諸位兄弟,你們的仇,本王會替你們報!”
“本王不會讓你們的鮮血白流!”
“他日,本王定馬踏北桓王庭,讓我大乾世代不再受北桓之禍!”
云錚一邊持香鞠躬,一邊大聲說著。
聽到云錚的話,眾將心中紛紛升起復(fù)仇的火焰。
“馬踏北桓王庭!”
不知道是誰跟著高喊了一聲,很快,眾人紛紛跟著放聲大吼起來。
“馬踏北桓王庭!”
“馬踏北桓王庭……”
眾人一遍遍的,聲嘶力竭的高呼。
眾人的聲音匯聚成一道洪流,沖破云霄。
這一刻,他們的目標(biāo)似乎已經(jīng)改變了。
收復(fù)三邊城,已經(jīng)不再是他們的終極目標(biāo)。
馬踏北桓王庭,才是他們的終極目標(biāo),也是他們最大的榮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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