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厲趕緊辯解,“兒臣絕對沒有在六弟面前擺譜的意思
“沒有擺譜?”
文帝黑臉看向云厲,“你六弟叫你太子殿下,你就應(yīng)著?你六弟給你行參拜大禮,你就受著?你這還不是擺譜?你是他三哥,還是太子殿下?”
文帝一連串的責問讓云厲惶恐不已。
他沒想到,就這么個事,竟然引來這么多責問。
云厲心中忐忑不已,連忙說:“兒臣永遠是六弟的三哥!”
他明白了!
這狗東西就是給他行禮,還稱呼他為“太子殿下”。
這種情況下,按照他們此前那親密的關(guān)系,他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跟云錚虛與委蛇,說云錚太見外了,還應(yīng)該讓云錚還是叫他三哥!
唯有如此,才能表現(xiàn)出自己跟他的親近。
只有這樣,父皇才不會覺得自己是在云錚面前擺太子的譜!
自己一個不小心沒說對話,就被這狗東西坑了!
“父皇,你誤會三哥了
云錚趕緊幫著云厲說好話,“三哥對兒臣這么好,肯定沒有跟兒臣擺譜的意思
說完,云錚還向云厲露出一個只有他們才懂的笑容。
云厲看在眼里,更加確定這狗東西是在陰自己。
這狗東西,太他媽陰險了!
無時無刻不在坑自己!
“看看你六弟,時時刻刻都在維護你!”
文帝沒好氣的瞪云厲一眼,“你給朕記住了,太子當有德行!朕封你為太子,是要讓你幫著朕處理國家大事,不是讓你拿太子的身份去你這些兄弟面前擺譜的!”
云厲連忙躬身做謙恭狀,“兒臣謹記父皇的教誨!”
此刻,云厲心中不斷罵娘。
這狗東西太無恥了!
陰了自己,還來裝好人!
老六,你給我等著!
云厲心中瘋狂怒吼。
就在此時,城門口突然一片嘩然。
文帝微微皺眉,不悅道:“怎么回事?誰在大聲喧嘩?”
“圣上,快看那邊!”
一個御前侍衛(wèi)驚叫出來,抬手指向從城門口走出的隊伍。
聽著侍衛(wèi)的話,文帝下意識的看向城門口。
這一看之下,文帝的火氣“騰”的一下就躥上來了。
棺材!
六駕平板馬車拖著棺材跟在云錚他們出城的隊伍后面!
每一駕馬車上,都放著一口棺材!
今天是老六夫婦前往朔北的日子,竟敢有人拖行棺材尾隨?
這不是在詛咒老六夫婦嗎?
文帝的臉色陡然垮下來,殺氣騰騰的吼道:“去,把拖棺材的人全部給朕拉下去砍了!”
御前侍衛(wèi)正欲有所行動,云錚卻突然開口:“父皇息怒!那些棺材是兒臣叫人準備的!”
什么?
聽到云錚的話,文帝和身邊的一眾人全都呆住。
這些棺材,是他叫人準備的?
還有人給自己準備棺材?
難怪沈落雁的臉色不怎么好看呢!
敢情是因為這些棺槨。
“老六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文帝臉色陡然變得無比難看,“你是要告訴全天下人,是朕和你這些皇兄逼著你去朔北送死的嗎?”
“兒臣不敢!”
云錚連忙搖頭,稍稍醞釀一下情緒,這才慷慨激昂說:“兒臣沒用,蒙父皇恩寵,才被破例封為靖北王!”
“父皇隆恩,兒臣無以為報,唯有抱著必死之心,抬棺奔赴朔北!”
“此戰(zhàn)若是不勝,兒臣當魂歸故里,身葬朔北!”
“縱使兒臣化作一具枯骨,也要替我大乾永鎮(zhèn)朔北!”
“兒臣可死,但絕不會辱沒靖北王之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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