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瑜情不自禁仰起下巴,踮起腳后跟,配合青回的姿勢接吻。
兩張唇貼到一起,舌尖跟舌尖交相纏綿。
青回的手從她的睡衣下擺伸進去,摸到讓他一見便魂牽夢繞的小腰。
手指在那里流連。
他手指滾燙,帶著點薄繭。
那薄繭刮得虞瑜腰間皮膚癢癢的,心也癢癢的,像有無數(shù)只細小的螞蟻在身上爬。
虞瑜覺得青回可能給她下情蠱了。
否則她怎么會有如此奇異的感覺?
明明他的親吻毫無技術(shù)可,撫摸的姿勢也有點笨拙,可她還是覺得暈暈乎乎,像喝了假酒,雙腿都開始發(fā)軟了,身子支撐不住直往下墜。
青回拿膝蓋抵著她的腿,不讓她倒下去。
她又感受到了他的灼熱和兇猛。
真的好“兇”!
她想到了嫪毐,是呂不韋送給秦始皇母親趙姬的一個雜技高手。
因為器大,深受趙姬的喜愛,弄得兩千多年了,天下人仍津津樂道。
果然,再精明地位再高的女人,都逃不過男女間的那檔子事。
何況她呢。
不知怎么的,她就被青回壓到了床上。
他的手順著她的腰往上摸……
摸到不該摸的位置時,虞瑜忍不住嚶嚀一聲,渾身都顫了一下。
她覺得自己要么瘋了,要么上次中蠱還有余毒未解。
否則怎么會這么敏感?
心都濕得化成一灘水了。
青回的手改變了方向,順著她的細腰往下劃……
殘存的一點理智忽然覺醒,虞瑜一把握住他的手腕,仰頭盯著他的臉,“是不是太快了?”
青回下劃的手停下來,翻身從她身上下來,仰面躺下。
一雙長眉長眼,看不出什么情緒。
虞瑜往下掃一眼,撲哧笑出聲,“以前只知繳械投降是放下武器,現(xiàn)在才知還有別的意思
青回不回應(yīng)。
身體難受。
緩了好一會兒,還是不行。
喜歡上這么個女人,真是遭罪,還是以前無情無欲好,不遭罪。
可是情和欲這東西,一旦產(chǎn)生了,就覆水難收。
青回站起來,朝衛(wèi)生間走去。
脫掉衣服,走到花灑下,打開水龍頭,開始沖涼。
他跟著獨孤城長年習(xí)武,身上一身緊實的肌肉,穿著衣服時看著清瘦,脫掉衣服,卻顯得精壯。
沖完出來,身上的熱意還是退不去。
再躺回床上時,他躺得離虞瑜遠遠的。
虞瑜樂了,“明明我是受害者,怎么現(xiàn)在變成你像受害者了?”
青回沉著眸道:“如果你愿意,分分鐘讓你成受害者
虞瑜不吭聲了。
這人還是倆字倆字往外蹦的時候,有意思,蹦多了,嚇人。
青回伸長手臂,示意虞瑜躺上去。
虞瑜不敢不從,乖乖躺過去。
青回手臂往后一收,虞瑜就在他懷里了。
他低頭吻了吻她漆黑的短發(fā)。
很簡單的一個動作,虞瑜卻感覺到了愛意。
她想,人類真會自己騙自己。
這也算愛?
她是不相信愛的。
以前父親一個接一個地找女人,她覺得男女間那種事挺臟的,對戀愛一直抵觸,后來遇到顧逸風(fēng),想和他談戀愛,奈何他已婚。
至于靳睿,是樣樣完美的弟弟,高不可攀。
而青回,是血性方剛的男人,垂手可得。